,你讲这种不负责任影响团结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马商吓得身体往后一缩,“我不说,不说,但是盛部长,我还是想回卢尺去。”
“你不想去耿办了?”盛玉夯不动声色问。
马商摇头。
“如果现在耿办的调令下来了呢?”
马商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一把抓住盛玉夯的胳膊,“调令来了,是不是调令来了……”
盛玉夯眸子中掠过一抹失望,淡淡道:“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你在耿办的综合考评中被刷了下来。”
“啊……”马商摇头后退,“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以前不是从来没有过被否的先例吗?”
盛玉夯批评道:“世界上有绝对的事情吗?小马啊!你的决定太轻率了,年轻啊!”
马商怔然半天,张开嘴,唤了一声:“盛部长……我怎么办……”
盛玉夯摇摇头,“自己对自己负责。”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马商追了几步,“盛部长,盛……”
他刚出门,便碰到郭小州回房间,正掏钥匙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
郭小州笑着说,“马同学,你听说一条能力定律没有:在两种情况下,人们特别容易高估自己的能力:一是恋爱中的男人,他们发誓要为女朋友做的事情总是超过自己的能力;二是当了科长想当处长,当了处长想当局长的人。”
马商一愣,他还真没听过这个定律。不过他想的却是郭小州说这句话的潜外音。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今天不是结局的结局,马商不客气的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郭小州摇头,“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肤浅。马同学,我刚听到这条定律时,还觉得不错,但是从实践和心理学的角度,我觉得人做任何事情前,都要三思而后行才好!至少,不会害人害己。”
郭小州说完,开门而入。
马商呆呆站了半晌,他有些隐隐猜到郭小州说这句话的原因。难道他知道了?马商越想心里越乱,看着楼下的同学成群结队而回,他便急忙转身回屋。
…………
…………
郭小州倒是真没有那么浅薄,刻意去嘲笑马商,在他的人生里,马商甚至连过客都算不上,更不要说对手,过后便扔到九霄云外。
他是遇到了,顺便提醒他几句,马商还年轻,虽然跌了一跤。但未来不是没有机会,但是继续耍小聪明玩阴谋诡计的话,未来不可期。
而且他也根本没有精力去和马商纠结什么,这两天陆安县的电话越发多了起来。其中最让他意外的是,中午吃饭时,驻京办章主任打了个电话,说县政府办主任詹邵文已经抵达京都驻京办,随时等候郭县长的召见。
郭小州以前听说过不少领导出行,身边都要带着贴身大管家,但是他这个还没有报到的县长,值得政府办劳师动众吗?
原则上郭小州是不想见詹邵文的,但人家巴巴的远赴千里而来,他不见就势必落个“没有人情味”的名声。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晚上见见自己将来的大管家。
晚上七点,郭小州离开校门,搭乘一辆出租车,来到距离党校不远出的一个茶楼。
下车后,他看见两个中年男人站在茶楼外。
其实一个男人四十刚出头,虽然头发稀疏,但依然梳着大背头,身材不高,不胖不瘦,目光透着精明,这个人便是陆安县驻京办主任,章鄂生。
他旁边的男人身高不矮,一米八零上下,但看上去微有点儿驼背,年龄三十六七左右,穿着白衬衣藏青色西裤,黑色皮鞋,带一副黑边眼镜,腋下夹着公文包,一看就知道是体制内的官员。
“郭县长!”
“郭县长您好!哎!还是应该派车去接您的……您看……”章鄂生抢先和郭小州握手。
而级别高出章鄂生半格的政府办主任詹邵文却落后半步。
这证明,章鄂生的隐形实力要超过詹邵文,或者说章背后的靠山要大过詹邵文,否则,在体制内森严的等级制度下,怎么会轮到级别低的先出头。
郭小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一边和他们握手一边说着客气话。
“郭书记,这个茶楼的茶叶还是不错的,您如果不喜欢,我车里还带了几种茶叶,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章鄂生恭敬地把郭小州请进包房。
“喝什么茶无所谓,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见见你们俩个同志,认识一下,聚一聚。”郭小州淡然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