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啦!总之你要对得起咱家子怡,哼哼,胆敢骚心,有你好看。”费日娜说到这里,转入正题,“明天我安排人去见你。你准备好全部资料。筹码越多交易的可能性就越大。”
“好的!再次谢谢娜姐!”
“得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别找我,也别打我电话,我现在看到你的号码就不爽。”费日娜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郭小洲笑了,他还真欣赏费日娜这样干脆利落的豪爽性格。若非如此,她和女汉纸时期的甘子怡也当不了好闺蜜。
接下来,他给顾北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天晚上亲自去青山取相关资料。顾北在电话里轻嗯了一声,很快结束通话。
晚上九点,晚自习铃声刚响,郭小洲第一个走出教室大门。
雷万里和华光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惊讶。因为郭小洲一向都是最后几个离开教室的学生。
而段桂的眼神就有些迷惘和后悔,他这一天一夜受够了煎熬,特别是白天上课遇到郭小洲和焦区,虽然两人像没事似的依然平静地和他打招呼,但他却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些让他害怕的东西。
如果他们两人事后找他问什么问题,他还稍微平静点。全然没事儿似的,这好像看似平静的大海,水面下波涛汹涌。
事后他给曹勇打了个汇报电话,曹勇安慰他几句后便挂断电话。
他顿时知道,自己成了“弃子”。但是悔恨已晚,或者叫认赌服输。好在郭小洲一方没有任何证据,即便是怀疑,也只能暗地里怀疑。
之所以说认赌服输,是因为他接到曹勇的电话后,的确非常高兴,甚至是惊喜。一年半前,他在岭南省潼江县挂职,担任挂职副县长。当时潼江的县委书记兼市委常委正是熊文涛,他也是在那会认识的曹勇。
熊家在岭南的明暗实力都排第一把交椅,熊文涛作为红三地中的翘楚,更是咳嗽当地震三震的人物。
他想巴结都巴结不上,人家正眼都不瞧他。
挂职一年时间,他和熊文涛加起来没说上十句话。挂职结束,他回到石新县荣升县长,主抓经济,他的第一张牌便是带队前往岭南的莞市和潼江等地招商,通过以前挂职的人脉,他费尽周折才把曹勇请到招商现场。
当时,石新县有个有机硅项目招商,而曹勇旗下有好几个新能源业务,但曹勇似乎对西海省没有什么兴趣,连谈的机会都没有给段桂,出席了招商宴会后便把腿闪人。
谁知在他报名党校的第二天,曹勇的电话打了进来。暗示帮他搞定同班的一个人,不仅他会去石新县投资,而且还能搭上熊文涛这根线。
段桂当时其实是犹豫过的,但时一想到成功后的“收获”,他就动心了。而且他了解郭小洲并没有多大的背景,投资风险不大,但收益无限。特别是能获得熊家三代接班人的青睐,对于他来说,政治上就是一个飞跃的台阶。
于是乎,他做出了选择。
…………
…………
郭小洲出了校门,直接上来一辆黑色路虎。
车上是单彪。
“去青山。”郭小洲上了车便说。
单彪动作麻利地发动汽车,车上主干道,他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甩给郭小洲。
郭小洲“啪”的点上烟,吸了一口,伸手塞进单彪嘴里,开口道:“武江有没有你认识的捞偏门的队伍?”
单彪叼着烟,“什么方面的?”
“皮条客,手下有一批质量上佳的小姐。”
“黑狗,这小子在武江三镇都有场子,排名靠前的几个夜场都有他的份。”单彪咬着烟杆,警惕地竖起眉,“怎么?忽然对这事情感兴趣?”
郭小洲没有回答他,问:“这人你使唤的动吗?”
单彪嘿嘿一笑,裂开嘴巴,吐出一口烟雾,“在号子里,曾经有人要开他的小菊花,我拦下了。”
“哦!”郭小洲点点头,恶狠狠道:“我要搞一个人。”
“怎么搞?”单彪懒得问为什么,他一贯郭小洲怎么说他怎么干。
郭小洲遂把有人在会所偷拍他的事情说了一遍,而且很直接地告诉单彪,背后指使人是熊文涛。
单彪吹了声口哨,“姓段的在找死,神仙打架,他这个小喽啰也敢参乎?行,只要这孙子去到夜店,黑狗就有把握拿下他,他的套套都是成系列的,当初在号子里,他的故事是我们的精神粮食。”
“这是他的相片和个人资料。”郭小洲把一个文件夹扔在汽车后座上,指了指右边道路,“去公安厅招待所,我的车停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