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闻讯赶进去,高霜正尝试着帮她穿上棉睡衣,陈静秋却哭哭啼啼推搡着高霜。
鉴于陈静秋的病情,为了方便穿和脱,甘子怡给她穿的是一套纽扣式睡袍,虽然睡袍长及膝盖以下,但由于陈静秋孩子似的登踏,睡袍间的一对晶莹****袒露无余,甚至连底裤的一抹白色也露了出来。
看到郭小洲,陈静秋立刻安静下来,伸出双手,木讷但透着一丝委屈的撒娇声,“—小洲哥——”
郭小洲慌忙伸手搂住她,搂住她的瞬间又意识到问题。
他伸手摸到的脊背上没有内衣的痕迹,陈静秋的坚挺双峰压在他的胸前。他不由尴尬地看了高霜一眼。
高霜一对眸子闪着好奇的光芒。她很难猜出这个男人房间里的两个绝色美女,到底哪个是郭小洲的正牌女友?
郭小洲干咳一声,“小高,你帮她更衣。”说着想离开,谁知陈静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可怜巴巴地抬眸看着他,眸子已然湿润。
“静秋……乖!让这个小高妹妹帮你穿好衣服,哥哥在外边等你。”
也许是由于下午郭小洲离开了她几小时的原因,陈静秋丝毫不听劝,委屈地连连摇头,“不要……我要小洲哥换……”
郭小洲无语。扯了扯陈静秋的手腕,却惹得她溜出委屈的眼泪。
旁边的高霜开口说,“郭书记,我有个办法。”
郭小洲如遇救星,“小高你是行家,你说……”
高霜眨了眨眼睛道:“你不用离开,闭一会眼睛,我很快帮她换好衣服。”
郭小洲犹豫半晌,虽然眼睛不看,但身体的摩擦不可避免。但是,由不得他多想,虽然房间开了空调,可让病人长时间穿着单层睡衣,很容易引发感冒。
“好吧!”他缓缓闭上眼睛。
接下来他听到高霜温柔的声音,哄小孩似的,然后是西索西索的脱衣穿衣声音,不时还有陈静秋不配合的发脾气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感官和联想的刺激,郭小洲似乎闻到了那种处女独有的似兰似麝的气味。
更要命的是,陈静秋时不时靠上他,他的手掌和臂膀接触到如泥软肉。这种异样的刺激,使得他无法克制地有了生理反应。
终于,高霜悄声说,“好了。”
郭小洲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陈静秋依赖的眸光,然后他发现高霜的目光不经意瞥向他的双腿间,眸光隐露羞怒。
郭小洲这才意识到,刚才闭眼的过程中,他下体有了坚挺的反应。
这可糗大了,当着一个小女孩的面。人家内心不知道怎么看他。
几分钟后,他和高霜带着陈静秋在客厅锻炼走路。
一开始陈静秋始终要他搀扶,不愿意高霜搭手。
郭小洲明知道要硬起心肠,但一接触到陈静秋如孩童一般纯净的眼眸,便软了下来。
还是高霜在一旁小声提醒,“这样下去不行,大家都累。你站在旁边看着她,我带她训练。”
陈静秋开始肯定不情不愿,但好在郭小洲一直在她的视线里,泪眼撒娇无果后,只能委委屈屈地跟着高霜在客厅里慢慢走动。
不一会,甘子怡走出厨房,张罗着开饭。
吃饭陈静秋还不能掌握筷子勺子,而且她偏偏就要郭小洲喂她。
于是,郭小洲自己吃一口,喂一口。两个女人神情复杂地看着这情景。
吃完饭,高霜继续陪着陈静秋的客厅漫步。郭小洲还得坐在她视线范围内,她才能安稳下来。
甘子怡收拾碗筷,在厨房里忙碌完后,坐在郭小洲身边。
郭小洲惭愧道:“辛苦你了!”
甘子怡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手,“说好一起努力的。其实,你比我更辛苦。家里家外的……”
“对了,郑经要调走了,去琼省。”郭小洲忽然说。
甘子怡目光一凝,低声说:“可惜了,最后一届,没能上一步台阶……他的结局证明了爷爷的眼光。”
不等郭小洲问,她解释道:“郑经很早在我爷爷手下工作过,当时他得到外派地方的机会是因为他的隐忍和稳重,本来选的是另一个激进派,因为他的保守而得利……我爷爷送了他一句话,正常的进步道路不是靠机遇,不是靠运气,抓住自己的一切机会去努力是对的,当时,弱点就是弱点,不能因为弱点帮了你一次,你就以弱点当你的立命之本。是弱点就一定要克服。”
郭小洲不习惯评价上级,特别是一方封疆大吏。他继续说:“郑经调任,丁毅接任书记,省长据说是中央空降,名字目前处于保密阶段……”
甘子怡说,“我帮你问问。”
郭小洲轻嗯一声,握住她的手。
而就在这一瞬间,陈静秋停下脚步,目光委屈地看着这一对握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