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犀利地盯着盛开江。
他跟着盛开江上了一辆押解警车。不动声色地突然问,“任重才是真正的指使人吧。”
盛开江脸色陡然煞白,惊慌失措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不妨提醒你,这个案件已经不是谁能控制的,你聪明的话,先把自己拧清了。当然,你也可以替人背黑锅,扛罪。”宋子丹一宿没合眼,现在两眼全是血丝,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嘲讽。
如果仅凭这么两句话便“吓唬”住了盛开江,那盛开江也就不配当任重的死党。他没有回答宋子丹的话,反倒带着一脸讥笑,从表面上的轻蔑笑容来看,不难看出他心里的含义——你算个什么东西!
的确,在盛开江眼里,一个年轻的警察算什么玩意,要知道任重的家族上百年来都是华夏司法局的翘楚,甚至是奠基人之一。他相信,只要任重接到他被抓的消息,马上便能把他捞出去。
车到刑侦大队,盛开江依旧很是从容淡定。
警察把他押解到审讯室。
三名警察轮番轰炸,他一问三不知,就是不开口。
站在透视玻璃前的宋子丹一根一根地猛抽着烟。但是他真不着急,他在等一个人,或者这个人的代理人前来。
…………
…………
京都某著名的一个私人会所中,任重半躺在宽大的进口沙发上,一个身材火爆的年轻女子半跪在沙发前,埋头在他的双腿间努力地“吞吐”着。
任重半闭着眼睛,不时发出愉悦的“哼哼”声。
正在他急欲喷发之际,他的一名狐朋狗友,也是盛开江所在公司的另一股东,急匆匆地推门而入,疾喊,“重哥,他们抓了开江。”
任重愤怒的表情陡然一变,伸腿踢翻女孩,起身追问,“他们是什么人,什么时间的事?”
“一小时前,京都刑侦大队的人逮捕了盛开江,开江公司的副总拨打你的电话,一直不通,便找到我,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你在这儿……”
任重深吸一口气,一边系皮带一边来到窗前,仰望外面的天空。天空灰蒙蒙的,令人压抑。京都的雾霾天已有很长一段时日了。
他默默问自己,难到是雇凶的事情曝光了。
自打昨天晚上雇佣打手的电话失联之后,任重就心里不安。这个不安之源就在于甘子怡一直在郭小洲身旁,他一直告诫盛开江提醒对方,宁可多等几天,也不要惊动目标身旁的女子。
可是,事件急转直下,盛开江被抓,有很大可能意味着凶徒失手被抓。
“重哥,你是不是给局里打声招呼,先把开江捞出来。”公司的另一股东根本没有参与雇凶的事儿,他接到求救电话后,马上找市局的朋友打听过盛开江的案子。据说涉嫌一桩雇凶袭击案,但没有造成重大伤亡。
在他想来,这事儿根本就不算事儿,只要任重动一动嘴巴。
但是任重根本没有开口答应的意思,而是默默站在窗口抽烟出神。这和以往那个高调且嚣张的任大公子完全是两个人。
甚至有点儿小心翼翼,明哲保身的意味。
他判断得没错,任重决定抛开危险。这件事情既然有八成可能涉及到甘子怡,他就坚决不难抛头露面,更不能去打这个招呼。该装哑时一定要装。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任何把柄可抓,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凶犯对过话,全是盛开江单线联系。
哪怕盛开江顶不住把他卖了,证据呢?
他不承认,谁能奈何他。
任重回过头,“你先去局里走一趟,替开江带一名律师过去,我一会安排一名擅打刑侦案的老律师,另外,你一定要了解清楚,开江被抓的背后,是不是有另外的人在背后推动。”
“另外的人?重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另外的人,就是有没有警察之外的人在背后推动,比如,京都的特权阶层。”
“好的,那我先跑一趟……”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任重说完,目送他离开。
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甘子怡是不是参与或者推动了抓捕事件,如果参与了,事情就麻烦了,不管盛开江吐不吐实,甘子怡和他的梁子是结下了,以甘子怡的性格,一场京都真正的世家子都之间的战斗大戏将不可避免。
但是他有自知之明,面对集宋甘两家资源于一身的甘子怡,他的胜算微乎其微。
要想不败,就得有新势力加入他的阵营。而这股势力还不能太差,否则两个砣加起来,也没甘子怡一个重,这理任重明白。
他认为要想和甘子怡保持均势,或者逼甘子怡改变主意,希望应该放在熊文涛身上。
熊文涛有左右战局的力量,更关键的是,熊文涛有加入战局的基础。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打开开机键,拨出了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