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所有人,都缓缓跪下,“皇上——!”
权墨栩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目赤红。
夏情欢胸口一闷,心疼的紧紧握住他的手。
“或许父皇以前做错了很多,可是现在,你就让他安心地去吧……”
半响,男人才点了点头,“恩……”
当流朔和轻狂带着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帝后二人横尸躺在地上。
正和殿中,还跪了一地的官员和皇子皇孙。
权墨栩很久才起身走到门外,看着那里已经被制服的太子,半点表情都没有显露。
不过一个晚上的工夫,似乎更加的深沉稳重,更加的深不可测。
“来人,把太子押入大牢!”
他没有做任何的判决,只下达了一道这样的命令。
权非烨冷冷盯着他,可是对方的漠视,让他连质疑辱骂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除夕之宴没有再继续下去,权墨栩安排好了正和殿中的后续事宜,缓缓的走了出去。
风雪交加,冷彻的天气寒风刺骨,冰冷的凉意浸入心脾。
偌大的皇宫里,男人一袭墨色锦袍形单影只,颀长的身影在纷飞的白雪中显得落寞寂寥。
夏情欢找了很久才在帝妃生前的宫殿里找到他,雪下得那么大,他却就这样站在雪中。
“权墨栩。”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许久,直到男人察觉到她的存在,或者说朝她看过来,她才出声。
沉默被打破,男人微微侧身,淡淡的看着她,“怎么了?”
怎么了?
其实也没有怎么,只是她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几日的时间,先是失去了太后,现在又失去了父皇,虽然这男人表面冷漠淡薄,可是他内心里的感情却不会比任何人少分毫,对于这些人的突然离去,他该有多难过?
她的表情太过迷茫,让男人的心不由一滞,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摸着她的发顶,又重复了一遍,放低声音温柔了语气,“怎么了,哪里不高兴,恩?”
夏情欢眼眶酸涩,“没有不高兴。”
她用力的攥了下手心,蓦然冲过去扑到他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我知道你难过,你不好受也别憋着,你跟我说……虽然你跟我说了也没有用,但是你别这么忍着。”
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好像风平浪静的不在乎那些事情,好像连伤心也不会。
可谁说不会哭的人,就没有心?
只是有些人藏得太深了而已。
权墨栩胸口微震,低眸看着她要哭出来的模样,低叹一声,“傻瓜。”
失去太多,到最终也数不清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所以他已经不知道伤心该是何种表现。
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却清晰察觉到了自己的心痛。
太后走了,父皇也走了,他的心里空荡荡的,多年来筹谋策划的一切都在一日之内尽数得到,可是他却没有丝毫高兴满足的感觉。
反而因为失去了长期的一个目标,显得格外迷茫空荡。
“欢儿,我只剩下你了。”
“恩。”她哽咽,“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