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可是这个时候,夏情欢又怎么可能抛下他一个人离开。
既然这件事跟她有关,那就算要跪,也该由她一起跪着。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咬咬唇,立刻跟上去,在他身旁一同跪下来。
庆喜愣了愣,也没说话就重新回了御书房。
权墨栩的眉心几乎是瞬间拧起来的,“夏情欢,你干什么?”
“到底怎么了?你选了什么,你告诉我。”
“你身子不好,起来!”
“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其实还有半句她没有说,就算他说了,她也是不会走的。
权墨栩目光冷冷锁住她,眼神中分明的危险,“你是不是不听话?”
她不吭声,同样就这么看着他。
四目相对之际,有不同种的坚决在两人眼中流淌。
最终还是权墨栩拿她没有办法,“早知道你会这样,本王就不带你来了。”
他淡淡的开口,“第一种是娶,第二种自然是不娶。本王选了第二种,所以父皇要将你的身份公告天下,包括你父王那边也会偏向太子。”
夏情欢皱起眉头等着他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咬着唇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本王现在跪在这里。”
“权墨栩,你别骗我。”
虽然事情变成这样也已经很严重了,不光是平阳王会站在太子那边,景帝亦然。若是他娶了武安侯的女儿,想必会在某种程度上得到挽回,而且景帝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这个男人足以和从前一样与太子匹敌,只是唯一的差错,竟然就是出在他的身上——他拒绝了。
所以景帝才会这么生气,这么怒。
可她却又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欺君之罪,不会让他这样跪一场就完事儿的。
权墨栩缓缓的勾了勾唇,抬手捏着她的脸,“没骗你。”
夏情欢把他的手按回去,视线一下子捕捉到了他额头上逐渐转为青紫的痕迹,心头微微一疼,“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
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他不能娶别的女人,都是因为她。
“知道对不起就快回去,一个人受罪就够了,你非要跟着一起?”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他的逻辑是哪里不对,可她就是觉不对,“就算受了双倍的罪,起码我心里乐意。只要心里乐意,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夏情欢往四周瞟了两眼,没看到人看着他们,连忙从腰间取出一个装伤药的小瓶子来,倒了点在指尖上,然后轻轻的朝他额头抹上去。
“你是不是很疼?”
“不疼。”
“骗人。”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哀哀的,“你说过不会骗我,可是你今天总骗我。”
“真的不疼,欢儿。”
“那要是不疼,我也这么让人砸两下?”
男人蹙了蹙眉,果断的拒绝,“你不是常说自己细皮嫩肉?你会疼。”
夏情欢哭笑不得,“你这个人真的好喜欢双重标准。”
搁他身上就没感觉,换她就疼了?
其实她都知道的,那样一个硬物砸在头上,发出那样闷闷钝钝的一声重响,怎么可能会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