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看视屏!”费格斯指着视屏上的一幕。
“这有什么?你不知道我们刚到那颗原始星时的环境有多恶劣,她是纯人类,体能又低,如果克罗不多照顾她一点,早就像那些娇花一样凋零了。”作为没有什么道德节操可言的植物科人,特别繁衍的方式还比较没有节制的一种,塔琪姆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事儿,两个不能繁衍的未成年人抱在一起纯睡觉,能有啥事?
费格斯觉得自己问错人了,他们物种不同,观念也不同,根本没法沟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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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桐被克罗斯特拉进他的房间时,整个人都呆滞了。
莱奇听到主人的命令,边将原桐的行李搬到他的房间,边唠叨着:“主人,你们在那颗原始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晚上睡觉的方式变成了要抱着人家妹子睡觉?难道你不用抱着你的蛋壳了?你还没成年,睡在一起也没用……”
“闭嘴!”克罗斯特打断它,“蛋给她了。”
莱奇的机械眼睛红光闪啊闪的,啊了一声,“主人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睡觉的方式改为抱人睡了?然后你的蛋壳给桐桐抱着。”
“对。”
“主人,这不好吧……”
克罗斯特没理它,将原桐推进浴室,一手扶在门框上,说道:“你先洗澡,明天开始和费格斯学药剂。”
这个姿势格外的帅气,配上那张精致到完美的脸孔,简直就是犯规,原桐迷迷糊糊地就听话去洗澡了,等她将自己泡到水里,恨不得整个人都蹲到水里醒醒脑。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步步地沦陷了,根本坚持不了本心。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对她好,这次原始星之行,他用行动将她所有的抗拒软化,甚至让人生不起丁点的抗拒之心,就算是石头,也要被捂热了。
等原桐洗澡出来,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莱奇已经将她的行李放好,抬头望去,能从房间的摆设中看出了改变,以前只放克罗斯特的东西,如今多了一些属于她的东西,看起来挺和谐的。
莱奇见她的头发湿嗒嗒的,手中挂着一条吸水毛巾走过去正要给她擦头发,克罗斯特已经先一步接过,细心地给她擦试头发了,他做得极为自然,原桐也乖乖地坐在那儿。已经被机器人清洗干净的阿黄见到她,马上跳到原桐的膝盖上坐着。
“主人,你几时学会照顾雌性啦?”明明以前这种工作都是它来干的,莱奇有一种自己的工作要被它主人抢走的预感,让一个机器人保姆不去照顾幼崽,简直要了机器人保姆的命。
“啰嗦。”克罗斯特瞪了一眼在他们身边团团转的机器人保姆,未避免它啰啰嗦嗦,说道:“她是我的责任,我自然要学习如何照顾自己的雌性。”
莱奇:“……主人你还未成年,你想得太远了。”
原桐:“……”喂,你们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啊!我都听得懂好不好?
显然这次的原始星之行,克罗斯特最大的收获便是学习如何照顾自己的雌性,如果不是有这趟任务,他还没机会学习,特别是在那样恶劣又危险的环境中,他首先要保证她的安全,预防只有F级体能的她会出什么事情,一心两用,这样的情况下,逼得他飞快地成长,使得他如今已经大有不同。
等克罗斯特进浴室洗澡后,莱奇对原桐说道:“桐桐,主人就快要成年了。”
原桐:“?”然后呢?
“主人的种族和其他智慧生命的种族不同,他们的成年是能自我控制的,需要一个契机来刺激他的成年,如果找不到,需要要星际中流浪很久,一直寻找到能让他们成年的机会,主人已经找了半个多世纪了……我已经感觉到他正在慢慢地成长,他的信息素也在改变,想必很快就会成年了。”
“所以?”原桐仍是听得糊里糊涂的。
莱奇凑近她,小声地说,“当然是因为你啦。”
“啊?”
“你刺激了他成长,想到主人终于找到成年的契机了,窝心里真是高兴。”莱奇拿着帕子擦擦眼睛,硬是逼出几滴机器防护油作眼泪,一副笑中带泪的模样。
原桐被它这副作秀的模样刺激得不行,就算它说得感性,但他的模样也是个机器人,让她总想笑场,不过看它那么认真,也只能憋着,在心里慢慢地琢磨着它的话,等终于理解了它话里的意思时,原桐顿时只能=口=脸。
难道克罗斯特他们一族不仅有恋蛋癖,甚至有照顾弱小的癖好,丰富他们的责任心,就能让他们成年了?(莱奇:窝绝逼没有这么说!妹子你的理解能力呢?)
莱奇唠叨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拎着阿黄的尾巴对原桐道:“桐桐,这只卡洛香鼠放你房间么?”
阿黄舍不得主人,特别是这里那么多凶残货,它绝逼不能离开主人的身边,不禁朝原桐伸爪子吱吱叫着。
原桐也习惯了阿黄的陪伴,将它接抱到怀里,说道:“算了,留它在这里吧,阿黄挺乖的。”
莱奇的机器眼闪了闪,看向那只往妹子胸口直钻的卡洛香鼠,没再说什么。
等克罗斯特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带着一身水汽出来,衣襟半敞,原桐目光飘了飘,差点有种想要喷鼻血的冲动,觉得自己还是回房睡吧,反正这里也不是那颗危险的原始星球了……
克罗斯特将她怀里的香鼠拎起丢到一旁,拿出那颗金红色的蛋壳塞到她怀里,说道:“夜深了,该睡觉了。”
在宇宙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不过星舰里却能根据帝星时间模拟出白天与黑暗的光线,作息也是遵从这种。
阿黄想重新跳回主人怀里,但在这只可怕的凶兽的眼神中,只能委屈地团在床尾的角落里咬尾巴。
原桐下意识地扒拉住怀里的金红色的蛋,望着少年的面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原桐张了张口,良久才低声道:“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克罗斯特坐在她身边,声音放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