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拉走的那一车都是铺子里最贵的织锦缎和销金料子,这一车绸缎,是他们几个小半年的收入。
几个伙计冲掌柜摇头,这事不能怪他们,这银子,他们也赔不起。
“他报不报官我们不管,那一车绸缎钱,说什么他也得给我们!”掌柜咬牙道。
墨七挠头,想了想,招手叫过小厮夜雨低低吩咐:“你去一趟府衙,找宁七爷,把这事告诉他,让他赶紧过来救一救杨舅爷。”
夜雨答应一声,飞快奔往府衙。
宁远听夜雨说了几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盘子猪头肉,他就跟着人家去当猪头了,这位舅爷可真是,上好的一盘子猪头肉!
“我这就过去,你先回去跟你家七少爷禀一句。”宁远有几分懒散的吩咐夜雨。看着夜雨一溜烟跑了,懒在椅子里来回晃着。
这事儿若是判个杨舅爷也被别人骗了,让人家绸缎铺子吃进这笔亏损,他做这个恶人,好象有点儿犯不着,嗯,这笔受骗费,怎么说都该让晋王府赔出来……
“叫个人,去晋王府禀一声,就说杨舅爷在绸缎庄买了东西没给银子,被绸缎庄揪住要银子呢。”宁远叫进大英吩咐道。
…………
散了朝,大皇子又耐着性子陪周贵妃说了半天闲话,才出来回到府里。
书房里,随国公世子周渝海和幕僚蒋先生对坐喝茶,等着大皇子。
见大皇子进来,周渝海急忙站起来见礼,蒋先生欠了欠身,仔细看着大皇子的神情,大皇子的神情不算怎么不好,可也绝对说不上好。
“贺家,生意看的怎么样了?”大皇子落了座,盯着周渝海问道。
今年的花椒卖不上价,一直到现在,货栈里还堆了很多,珍珠宝石又损失了二三十万银子,童敏出了事,年底的孝敬银子肯定不用想了,大皇子虽说一直因为银子烦恼,可从来没象今年这么烦恼过。
“还没有,大爷也知道,生意不好做,贺大郎又不是生意人……”
大皇子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断了周渝海的解释,“不是生意人?那他还能干什么?爷不听这些借口,他要是不能,那就换一家!”
“这是小事。”蒋先生替周渝海解围道,“大爷今天和贵妃聊的可好?”
“这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大皇子没答蒋先生的话,冷声反问道。
“这天下是大事。”蒋先生声音更冷,迎着大皇子的怒目,“大爷心里明明白白,若再这样自欺欺人装糊涂,大爷就不用担心有没有银子用,该担心的,是大爷这条命,这满府的人命!”
“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大皇子躲开蒋先生的目光,嘴硬的强辩了一句。
“贵妃今天心情可好?”蒋先生见他退让,接着问他最关心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