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可惜……”
他的话在这里,便点到即止,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江南的士绅,可有什么风言风语吗?”
叶松摇摇头道:“这倒没听说过什么。”
叶春秋其实和叶松说起话来,也觉得索然无味,他虽是原谅了这个二叔从前的行为,并不代表能和他亲密,所以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方才道:“这几日,让辰良告个假吧,好陪二叔在京师里走一走,詹事府那儿,我去说,正好明日我要送小海去詹事府读书。”
“呀,小海要去詹事府读书?”叶松倒是惊讶起来。
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陛下对叶家天大的恩赐啊。
其实这很好理解,很多叶春秋认为是十分平常的事,可是对于叶松这种人来说,却足够吹嘘一辈子了。
能去詹事府伴读读书的人,这便是真正权贵中的权贵啊,自幼就和太子是同学,将来的前途能限量吗?
叶春秋反而笑了起来,道:“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辰良现在在詹事府做侍讲,算起来,也算是小海的恩师了,既是恩师又是叔父,倒也有趣。”
叶春秋故意地开了一句玩笑。
叶松却是显得有些激动。
其实若是当初,他知道叶春秋能有今天,便是打死也绝不会跟这个侄子为难啊。
想到那时候,他真痛恨自己的眼界实在太浅太浅了,眼中能看到的,不过是叶家那一份芝麻绿豆大的家业,总以为排挤掉了叶景和叶春秋,这叶家便是他做主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无知、愚蠢又可笑。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而今自家的辰良也算是出了头,前途肯定也是似锦的,于是两眼不禁微红,喉头有些哽咽,突然拜倒在地,朝着叶春秋磕了个头,道:“春秋,二叔……从前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春秋莫往心里去,我……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从此往后,二叔定尽心尽力为春秋效命,为咱们叶家办事,再不敢生其他心思了。”
叶春秋深看了他一眼,他要下跪,叶春秋也没有拦他,反正这里左右无人,他淡淡道:“你想要效力,倒也容易,我交你一件事办,你且先在京师住下,过些日子,怕是得去辽东一趟,家父在辽东,我总有些不放心,而今朝廷要准备申饬女真人,总是要有备无患才好,家父在那里举目无亲,你去了那里,为他鞍前马后去吧,事情办得好了,将来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要去辽东?
叶松不禁在心里计较起来,谁都知道辽东是苦寒之地,而且那里并不如江南或是京城这些地儿舒服自在,可若是再让他回南京去,虽也快活,可毕竟这清福享的也没什么意思,反是叶家这诺大的家族,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不少人已开始崭露头角了,享福有什么用呢,倒不如真去闯一番。
心里想定了主意后,叶松咬了咬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