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两种手段,一种是对抗,另一种则是怀柔,叶春秋见她头顶蒙古的冠帽,那帽上还有一枚东珠,显是被朝廷赐了一个身份,将她养在了京师里,既作为将来可能与巴图蒙克议和的棋子,也可以向鞑靼人表明朝廷愿意怀柔和善意的一面。
这种手段,其实早就不鲜见了。
这女子见了叶春秋,自是眼露不善,不过其他几个蒙古女人,却俱都呆了一下。
叶春秋便道:“是谁来寻我?我便是叶春秋。”
那几个蒙古女子可能听不懂汉话,可是叶春秋三个字的汉名,却是刻骨铭心,于是忙不迭地与这鞑靼汗女低声用蒙古语交流,这汗女听罢,一时也是愕然,错愕地看着叶春秋,然后道:“你不是叶春秋。”
王静初自始至终,都是沉默寡言,作为叶春秋的夫人,叶府的当家主母,她晓得现在外头许多人都在等着自己的河东狮吼,叶春秋洁身自好,历来都被人怀疑家有妒妇,张鹤龄和张延龄这么好奇,在这大雪皑皑的天气里兴冲冲跑来,就是为着等这鸡飞狗跳的一刻。
所以越是如此,王静初越是沉默。
只是若说她心里痛快,却是绝无可能的,正因为与叶春秋举案齐眉,方才更在乎这些事,绝非是这个时代的妇人有什么不识抬举之类。
她听到那汗女说叶春秋并非是叶春秋,也是一时愕然。
叶春秋却道:“我正是叶春秋,在这京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实叶春秋想得也简单,他一直都觉得这可能是什么阴谋,这不能怪他的心机重,实在是几个身份敏感的女子突然找上门来,既是大明的敌人,又完全不符这时代道德观的身份的女子,实在太令人起疑了。
汗女便立即与那几个蒙古女子窃窃私语起来,尤其是那大着肚子的蒙古女子,摸着自己的肚子,一个劲地凝眉摇头。
那汗女似是急了,却最终古怪地抬眸,对叶春秋道:“他们都说,你不是那个叶春秋,可是,她们又说,是镇国公的叶春秋,整个大明,镇国公只有一人,你既是镇国公,就该是叶春秋,可她们偏偏又说不是。”
叶春秋不禁有些恼火了,冷冷地道:“到底什么意思?”
汗女皱了皱眉道:“她们,可能遇到了招摇撞骗的骗子了。”
呼,似乎……只能用这个解释了。
不过在关外居然有人敢冒充自己……若是冒充自己去骗财或者是怀有什么政治上的目的倒也罢了,居然还是骗色!
叶春秋感觉很难理解。
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蒙古女人却又说了什么,汗女便道:“可她们又说,这人和镇国公的年纪相仿,也是一个大英雄,绝不会是骗子,她们敢用性命担保。”
这时候,叶春秋能感觉到,周遭的王静初诸人俱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而后又复杂地看向叶春秋,觉得此事很是匪夷所思!
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叶春秋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