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唇边故意地浮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接着道:“张兄乃妇人也。”
说罢,叶春秋便直接上了车。
张晋一听叶春秋形容自己是妇人,愣了一下,接着却是面色显得怪怪的,过了半响,终于忍不住怪叫道:“胡说,叶老弟,你莫不是有龙阳之癖吧?咳咳……可别来找我啊,我是属于我妻儿的。”
“呸。”叶春秋翻了个白眼,半点迟疑也没有,很直接地啐了他一口,道:“我的意思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一旁的陈蓉已是笑作了一团。
在镇国新军大营的这一天,张晋和陈蓉倒是对镇国新军有了新的认知,才过了两日,张晋和陈蓉很迅速地让人送了文章来。
叶春秋只大致地看了一下,便躲入了书房,沉思冥想,全神贯注地对张晋和陈蓉的文章提笔润色。
不管是为官之前,还是为官之后,叶春秋对于舆论的威力从来不敢轻视,其实与其说他是在润色文章,倒不如说是在写一篇鸡汤文。
话又说回来,大明的读书人还从没吃过鸡汤呢,这鸡汤的杀伤力可谓是巨大的,哪里像五百年之后的那些老油条,鸡汤喝得多了,一个个油盐不进,想在朋友圈里忽悠一下都无从下手。
叶春秋的行书已是越发的简洁干练,基于他自己对于士林清议的了解,再结合后世鸡汤文的手法,叶春秋每一字每一句都反复斟酌。
不过事实上,能熬一手好烫也不容易,于是叶春秋写写停停的,足足忙到了夜深。
当夜幕幽暗,府中处处亮着灯笼,这时,书房从外面被人轻轻地推了开来。
只见是王静初由小婢搀着进来,曼玉跟在她的身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王静初看着手上依旧执笔的叶春秋,嗔怒地道:“足足在书房里呆了两个多时辰了,晚饭也不见吃,这都到了子时了,可莫要熬坏了身子,届时倒是让府里众人为你忧心了。”
虽然王静初话语带着怪责,那话里的深意,却是让叶春秋暖和和的,只是叶春秋还是不免惊诧地道:“竟这样晚了?”
曼玉已经将食盒放在了案牍上,从中取出几样小菜,饭菜还带着温热,真真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书房,本来倒还不觉得饿的叶春秋,此时才感觉肚中空空的。
曼玉看着叶春秋闻到饭菜香,露出了几分轻松,那刚才还紧皱的眉头渐渐也舒展了开来,曼玉俏皮地道:“夫人听说公爷没有吃饭,总是不肯歇下呢,又怕打扰了公爷的公务,又不好来问,结果到了子时,生怕饿坏了公爷,这才亲自来了,公爷,你一人日理万机,教阖府上下都不安呢,便连小公爷,也跟着受罪了。”
小公爷自然是指王静初肚子里的孩子了,半夜母亲不睡,那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跟着受罪吗?
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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