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家无非是两败俱伤而已,我……我……”
看着叶春秋的举动,他惊得魂不附体,这可是他的儿子啊,是他真正的至亲。
只是叶春秋显然没有在意他的话,继续往刘芳一步步走去。
于是刘宇疯了一样,红着眼睛朝叶春秋扑去,却立即被几个生员死死地拦住,而后他的身体几乎腾空,双手朝着叶春秋的方向乱舞。
叶春秋手握破虏剑,破虏剑的剑尖划地,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地上火花四溅,那刘芳已是吓瘫了,他口里喃喃念道:“我……我是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是副千户,我爹……我爹是……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他眼里满是哀求,猛地扑上去,抱住叶春秋的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我……我错了,不要……不要……”
叶春秋一把抓住了他的长发,他的头发散乱,不得不昂起头来,就这样歪着脖子看着叶春秋,他没有从叶春秋的脸上看到仇恨和愤怒,有的只是出奇的冷静,这种冷静的力量,却令他身如筛糠,瑟瑟作抖。
“春秋……”
正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王守仁突然上前,他眼眶有些微红,他经历了太多的事,见惯了人情冷暖,可是此时此刻,却不禁有些情绪失常,王守仁有很高远的理想。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这样的理想,是何其的高尚。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与叶春秋相比,自己似乎还落在了下乘,他猛地有了顿悟一般,一个人,活在世上,却不说兼顾天下,不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可是最基本的,一个看似很小很小的理想,即便只是将人当做至亲,愿意肝胆相照,看似简单,可是真正要做到,又何其不意,叶春秋做到了,足以令王守仁感到尊敬。
他猛地意识到,这么多人肯和叶春秋一起,去开创镇国府,去练兵,去流血和流汗,甚至连天子也屡屡为了叶春秋涉足险地,只怕也未必是因为叶春秋与人打交道如何厉害,也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人格魅力,无非只是,真正愿意和他相处的人,知道这个人无论任何时候,自己都可以完全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而已。
诚意,这就是诚意,王守仁的脑中豁然的开朗,突然有了一种明悟,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也。
只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叶春秋,这个人,不能杀,他朝叶春秋拱拱手道:“春秋……”
其他的生员见状,也都是目光微红,他们总是机械式地去服从,从未想过,自己为何要去做,而今日,他们终于明白,他们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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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很久没见的朋友来了,耽误了些时间,因为喝了点小酒,酒量极低的老虎晕晕的,于是码字比较慢,更的也比较晚,真的抱歉了,等会还有一更的,不过大家还是早些睡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