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次日一早,当大家都起来了,朱厚照却还迟迟未醒,足足等到了正午,朱厚照才打着哈欠起驾回宫。
叶春秋倒是不觉得意外,却蓦然发现,刘瑾竟是带着一双熊猫眼,有气无力地跟在朱厚照的后头。
朱厚照打起了精神,朝叶春秋眨眨眼道:“那铃铛,真有意思。”
“……”什么意思?叶春秋不由错愕地呆了一下。
朱厚照随口道:“朕摇了一夜,果然很好用。”
卧槽……我就知道。
叶春秋恍然大悟,再看看刘瑾,就一切都明白了,敢情朱厚照将这铃铛当做是玩具了啊,摇了一夜,实在是令人发指,想想刘瑾待在杂役房里,好不容易打个盹儿,铃铛响了,便心急火燎地赶去,然后朱厚照永远一副逗你玩的表情。
叶春秋十分能体会到,刘瑾的内心,势必是崩溃的。
朱厚照起驾回宫,从镇国府里出来,即将坐在步撵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与钟塔相连的楼,此时再看这大楼,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期盼,他将叶春秋招到了一边,道:“这儿,朕很喜欢,随时让人好生打理,朕有空就来这住,你且忙着去吧,不必陪驾了,朕回了宫,要好好地歇一歇才好。”
叶春秋便作揖:“臣弟恭送陛下。”
看着如长蛇一般的队伍徐徐远去,叶春秋松了口气。
在镇国府里,叶春秋也有自己的公房,是在主楼一侧的副楼里,这是叶春秋第一次利用现代的装饰给自己营造了一个舒服的办公场所,进入参事的公房,坐在沙发上,命人斟茶来,过不多久,舅父孙琦便来了,孙琦对于这一次迎驾也十分看重,只是他身份卑微,不能出面,此时禁不住心急火燎地赶来询问。
叶春秋微微一笑道:“舅父莫要忧心,一切都很妥当,陛下很欣赏。”
孙琦长长地松了口气,也露出了几分笑容,道:“这样就好。”顿了一下,又道:“春秋,这是近几月的营收,你可以看看。”
孙琦说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包里拿出了一沓账目来。
叶春秋只是大致地看了下汇总,却还是禁不住咋舌,且不说前几月,单说现在镇国府各个新建的作坊开工之后,每月的纯利就已高达了二十一万两银子,这是一个何其可怕的数字,这就相当于,一个小小的镇国府的盈利,大概相当于国库一年的现银收入了。
当然,大明的主要税收来源并不是真金白银,而是大量的实物,比如粮食,比如布匹,即便是仅有的商税,也是奉行类似于十抽一之类的名目,一车的丝绸,直接拿走一成的丝绸,而极少用现银来当做税收的抽取方式。
可即便如此,这也算是一个天文数目了,而营业额才是真正的大头,就说这个月,卖出的车竟有四千辆之多,其中京师卖了九百多辆,可是商贾们取货去各地发卖,却是超过了三千辆,单单车辆的营业额就已高达一百多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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