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厚照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刘瑾便晓得陛下这是真正的急了。
于是刘瑾才慢悠悠地道:“幸赖这几日没有灾情,所以宫禁松弛一些,跟仁寿宫打一声招呼,多加派一些护卫,想必也没人敢阻拦陛下,奴婢这就去给陛下安排,陛下少待。”
幸赖这几日没有灾情……
朱厚照有些哭笑不得,他细细一想,似乎这些日子,哪里发生了灾荒,宫禁就会森严许多,仁寿宫的那个小橙子,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探头探脑,他们这不是怕朕又跑去赈灾了吧?
过不多时,刘瑾便回来了,道:“陛下,轿子和随人都准备好了,因为是私服,所以只能坐轿……”
朱厚照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少啰嗦。”
朱厚照背着手,匆匆出了宫,果然有轿子在宫门外等了,数十上百个殿前卫和金吾卫的武士都换了常服在此等候。
少不得这时候,锦衣卫也要知会的,到时街面上又会多出无数的明桩暗桩。
这刘瑾别的本事没有,弄这个却很是在行,朱厚照对此很满意,直接上了轿子,一面吩咐道:“命快马四处去打探,看看那家伙人在哪里,镇国府、叶家,还有……嗯……谢家也要探,据说他的未婚妻就在谢家,莫不是趁着谢师傅不在……”朱厚照说着,露出了一副贼贼的样子。
等从大明门出了宫,走了不远,就有快马来报:“陛下,在镇国府。”
朱厚照早就想去镇国府了,只是叶春秋一再说还未建成,待彻底完成之后,再请他去看看,而今听说叶春秋就在镇国府,朱厚照兴致勃勃地打起了精神道:“赶紧的,动身。”
朱厚照的语气带着杀气腾腾,刘瑾眼眸明显一亮,笑嘻嘻地道:“陛下,这时候,叶侍学怕是在忙着给挣钱呢,嗯,在给陛下挣银子。”
他这样说,其实就是想要拉高期待值,这是宫里最常见的手段,宫里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有?比如想整谁,往往说一说他的好话,那人有日子没见了,就说他一定在给陛下办事或者贵人如何如何,这令陛下和贵人们期待感拉高。结果若是发现人家其实是在睡大觉,不免心里就不喜了。
刘瑾在宫中多年,这种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还嫌不够,继续笑嘻嘻地道:“听说哪,叶侍学对陛下是最忠心的了。”
“噢,是吗?”朱厚照掀开了轿帘子,来了兴趣,接着道:“这又怎么说,你听到什么了?”
刘瑾如沐春风的样子,他要的就是陛下对这个的求知欲呀,便道:“奴婢听着可多的呢,那叶春秋呀,虽然有时候糊涂,可是据说,他和人吃饭喝酒时,都会想到陛下。”
朱厚照恼道:“既然如此,可为何几日没有音讯?”
刘瑾便道:“少年人嘛,陛下,少年人偶尔……”
朱厚照便气恼地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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