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朝廷不能乱,朝廷一乱,就顺了人家的意了,围剿的各部,也要安抚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有什么压力,不能教将士们畏首畏尾……”
正说着,却有人突然闯了进来。
四人愕然抬眸,却见张太后青着脸出现,身后是几个惶惶不安的宦官。
刘健等人忙是起身,他们万万料不到,久在仁寿宫的太后娘娘,居然会不声不响的赶来这内阁。
四人忙是拜倒在地,一起道:“见过娘娘。”
张太后由人搀着,快步进入了阁里,她没有说什么平身免礼,而是厉声道:“断指呢,查出来了没有,是谁的断指,你们不要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哀家还没糊涂。”
她的目光便落在锦盒上,快步走上去,将锦盒打开,只一看,眼眶便红了,咬牙切齿的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竭力营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无论如何都要将寿宁侯的性命放在心上?这就是皇帝身边的宰辅们剿贼的手段吗?”
刘健等人,别看当着皇帝的面,总能三言两语把朱厚照唬住,可是在张太后的面前,却个个大气不敢出,只得一齐顿首:“臣等死罪。”
“吓!”张太后热泪盈眶,泪珠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红着眼眶道:“当初先帝在的时候,有哪里对不住你们,谢迁,你出来说说,你是什么脾气,你这样的性子,到了哪一朝哪一代,会有哪一个天子能够容忍,可是先帝呢,先帝却将你视作自己的肱骨,让你入了内阁,你当着先帝的面放肆,先帝也只是一笑而过,你当殿要打人,先帝还夸你耿直,先帝处处都在为你想,他在的时候,常常对哀家怎么说的,他说谢公耿直,脾气坏,容易得罪人,他在还好,将来他若是不在了,将来可如何得了,他重病的时候,为此忧心忡忡,又让你辅佐新天子,来,你来说说,你谢迁的恩荣是自己捡来的吗?现在好了,你辅政了,先帝也驾崩了,留下我这孤儿寡母,就人走茶凉了是吗?你平时不是满口忠义吗?现在你的忠义去了哪里,哀家还没死呢,你们就这样对寿宁侯不管不顾了。”
谢迁听罢,如遭雷击,立即滔滔大哭道:“臣死罪,求太后莫再诛心了,臣万死……”
“诛心?呵……只怕诛不到你们的心吧,你们看看,睁眼看看吧,这是什么,这是哀家的亲弟弟,哀家和他是一母同胞,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骨肉相连,你们可知道吗?现在好嘛,他的骨肉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们不是他,你们都不是他,你们正因为不是他,不是哀家,才不知有多痛,不知寿宁侯经历了什么,更不知哀家经历了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呵……好一个内阁大学士,好一群辅政,先帝才驾崩几年,你们就这样得意忘形,就这样忘恩负义了?李东阳,你说说看,你生了病,先帝怎样待你的,他是亲自喂你服的药是不是,这只是恩荣这样简单吗?还有刘健,你入宫当值,身子总是不好,先帝又怎么说的?你们哪一个人不是享尽了恩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