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长孙温在地摊上的十几块砚台看了一看,问道:“你这砚台都怎么卖啊?”
老板是个中年人,留着胡子,而长的那种,他指着自己的那些砚台道:“公子,我这砚台可都是好砚台,这边的几个十贯钱,这边的几个二十贯钱。”
长孙温眉头一凝:“砚台而已,你就卖这么贵,而且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名贵砚台,你莫不是要坑人?”
长孙温说完,旁边的唐舟也跟着帮腔:“这位老板,我这位朋友可是行家,你想用一些赝品砚台来哄骗他,那可是找错人了。”
老板好像也看出眼前的几个人身份不凡了,苦笑一下,道:“看几位公子绝非泛泛之辈,那我就给几位公子个折扣价吧,这边的五贯钱一个,这边的十贯钱,可不能再低了啊,再低我就顾不住本了。”
老板不肯再降价,唐舟有点生气:“你这分明就没什么好砚台,还要这么高,不买也罢,长孙兄,我们走吧。”
但是长孙温并没有离开,他拿起一块砚台收了起来,直接丢了一块银饼:“够不够?”
“公子大方,够了,够了……”
长孙温嘿嘿一笑,拿着砚台跟唐舟几个人离开了,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个卖砚台的老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立马收摊走人。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几个人逛街逛的也有点累,唐舟一副看着冤大头的表情看着长孙温道:“长孙兄,那砚台分明不值这个价,你也是行家,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唐舟这么一说,程处默、尉迟宝琳等人也连连跟着附和,几块破石头而已,怎么就值这个价了?
见唐舟等人这样说,长孙温却是越发得意,他把那块砚台拿出来,道:“大家以为我买亏了?哈哈,其实不然,你们看,这砚台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砚台,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可能是最近才在士大夫文人之间兴起的端砚,端砚难求,一块非千贯而不可得,一块银饼算什么啊?”
一听长孙温用一块银饼买的是端砚,几个人顿时傻眼了,眼神之中满是羡慕和嫉妒,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吧,怎么这个漏偏偏让他给捡到了?
要是知道那些砚台中有端砚,他们就是把所有砚台都买下来也愿意啊。
长孙温见众人表情不一,心中突然特别开心,自己今天本不想来的,可来了就捡漏,这一趟出来的还不错,等回去后就找来墨笔试一下,看看这端砚到底如何。
长孙温喜滋滋的,而他越是喜滋滋的,程处默等人就越是心有不甘。
“长孙兄,一百贯卖给在下如何?”
“我出一百零一贯……”
“几位,你们出多少我都是不卖的,你们想要,也去捡漏啊。”长孙温说着已经准备把端砚给收起来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四五个人拦住了他们,这四五个人拦住他们之后,眼睛便一直盯着长孙温手里的砚台。
接着,就见他们一言不发,突然就把长孙温、程处默等人给围了起来。
“把砚台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