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愿意跟随在下回府,为我母亲看望一番。王爷,我想,您能体谅吧?若不是十万火急,我等必然不会前来求助的。”
他十分认真,只是容湛的表情不变,他说:“照王二爷这么说,如果我师姐不去救人,是不是就不是宅心仁厚,仁心仁术?”
王二爷一听这话茬儿,知道不好,立刻就想解释:“我……”
“你们来这里,不问我师姐情况如何,先是扣上帽子,别说我师姐现在状况不好,就算是状况很好。我这个做师弟的也断然不会让我师姐前去帮忙。”
他冷下了脸色,指向了王二爷带着的人,说道:“是不是如果齐尚书府不同意,你就要率人抢人?嗯?这话倒是要好生的说道说道了。我师姐难产,身子十分不好,现在尚且不能起床。太后来请都能体谅,你一个忠勇侯府,难道比太后还大?”
如果说吵架,容湛还真是不会输给旁人。
他冷着脸:“你们王家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容湛这番话一说,立刻就让这件事儿变得严重起来。
王家二爷变了脸色,立时道:“王爷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一点都没有的。我们……”
“你们什么?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师姐因为地动难产。怎么?你们家的人命重要,我师姐的就不重要?你们王家未免是欺人太甚。你们早不来晚不来,选了这个时辰来未尝又不是看齐之州大人不在府邸。你们存了什么心,谁又晓得?我皇祖母尚且可以换了太医看,你们就不可以?你们真是太可笑了。”
容湛站在齐尚书府门口,整个人散发一股子冷气,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他眼神阴冷,看王二爷仿佛是一个死人。
王二爷深深地喘息,缓和一下道:“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原本也不想麻烦齐夫人的。但是实在是家母不放心自己……”
容湛抓住他的话茬儿,微笑:“哦。你母亲一个不放心,就让一个难产虚弱的女人去看病,你们家的人真是金贵。”
“王爷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我们万万不敢和太后娘娘比较,只是我们家……”
他想了一下,直接跪下:“还请我等见齐夫人一面,我相信齐夫人若是见了我,听了我的话,必然愿意帮忙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
“她救你自己就没命了。你们家的人就这么无耻?你们老夫人是旧疾,现在不过是因为地动受了惊吓有些反复,总归死不了。我师姐现在确实要命的紧要关头。你们家人的命是人命。我们家就不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救你们自己就没命了,你们倒是也狠得下心,果然是恶毒。”
容湛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上的软剑,冷着一张脸:“不管是你们忠勇侯府还是其他人,谁要是再来找我师姐,不管是和齐尚书府作对,也是和我誉王府作对。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但是谁敢欺负我的亲人,我必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不然咱们就试一试。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样自私不要脸的。你们家老夫人不管有没有我师姐看,她都不会死。我师姐却是十分危急的关头,弄不好要死人的。歹毒如此,倒是未曾见过,还是说……”
容湛也不管那许多,直接说:“还是说就是皇后看我不顺眼,趁着这个机会伙同你们忠勇侯府故意欺负针对我师姐?”
他知晓,就算事情闹得不这样大,周围也一定有人偷窥,正是因此,容湛更是浑不在意。他把太后搬了出来,也对忠勇侯府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是让想要继续来请人的人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这样直白,倒是让王二爷没有想到。
他们想要让季成舒看病没错,同时也是打脸。
人人都知道季成舒是誉王爷的师姐,誉王爷和太子争,那么自然不会是他们的朋友。
但是谁能想到誉王爷这样直白,也不顾及什么脸面,更不怕和忠勇侯府闹掰,直接就这样在大门口争执起来。
王二爷立刻道:“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您误解我们了,我们真的是救人心切。我家母亲并且反复,太医都束手无策……”
容湛冷笑:“那好啊。既然太医束手无策,我师姐也不去治病,我倒是要看看明天她老人家能不能仙逝。若不能,那就是你王家的人撒谎。”
王二爷好悬被他气个倒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道:“您这样说话未免有些不妥。”
容湛轻描淡写:“你们欺负我师姐的时候,在尚书府门口撒泼闹事儿的时候,也没觉得不妥。”
王二爷心道特么的我们怎么就撒泼闹事儿了,我确实带了人没错,我确实不肯走没错,但是一直寸步不让的是你,是你!
王二爷:“您这样诅咒我的母亲,难道就妥当了?王爷这样说话,我等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
容湛轻飘飘:“那我们找皇上评评理好了。你们家如果还活的好好的,可不就说明你们说谎么?”
王二爷原本还想这么说,被他一通抢白,气炸了,一个翻白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