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开口。
许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赵王喉结动了一下,艰难道:“臣弟没有。”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想了想,赵王道:“这件事情是我办的不妥当。”
皇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了下来,他难掩怒火,说道:“你既然有所怀疑为什么不支会朕。难道你就觉得朕是那种会贸然怀疑一个人的人吗?”
皇上似乎是气极了,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怒火。
赵王跪下:“都是臣弟的错,我当时其实并不确定,只是怀疑,此事牵涉甚广,臣弟不敢贸然行事,这才给了俞晓妍可乘之机。都是我的错,皇兄要打要罚,臣弟绝无二话。”
皇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打你罚你?你说这般又有什么用处?人逃了还能在找到吗?你该是知道俞晓妍是多么诡计多端,你哪里是她的对手?你……”
皇上说到这里,倒是实在说不下去了。
他重重叹息,说道:“你真是太蠢了。”
赵王垂着头跪在那里不言语。
“太后驾到……”
听到声音,皇上嘲讽的扬了扬嘴角。
赵王心道不好,虽然太后可能是过来帮他,但是这个时候倒是不如不帮更好。
若是帮忙,只怕皇上的心气儿更加不顺。
错了,自然要罚。
太后进门就看到眼前场景,她径自走向了赵王身侧,皇帝与赵王皆是看着太后,太后沉默半响,猝不及防的甩了赵王一个耳光。
赵王愣住。
太后道:“愚蠢,你竟是愚蠢至此。”
说起这个,不能容忍。
赵王被打蒙了,愣在那里。
皇帝倒是不言语,只看着太后。
太后:“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
太后怒道:“俞晓妍跑了,我们再怎么抓人?”
太后的神态倒是不似作伪,只有恨不能俞晓妍去死的凛然恨意。
赵王没敢言语。
太后转身与皇帝道:“依哀家所见,此事与齐家必然脱不了干系。哀家希望皇上能够明察此事,不管是什么人……这个时候都顾不得什么情谊,否则后患无穷。”
矛头直指齐家。
赵王立刻:“先生常年不回老宅子,与俞晓妍也没有什么关系。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故意窝藏俞晓妍,而且若是真的有接触,想来也不会将人藏在那里。若是被旁人调查出来,那么岂不是有口难辩?别说是先生这样的经世之才。就算是我等普通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犯不着给自己增加风险吧?”
太后反问:“若是他反其道而行之呢?他就是知道大家会这么想,才反其道而行之呢?”
皇帝垂眼,赵王与太后的话都不假,端是要看怎么分析了。
他沉默一下,抬头看向了赵王,问道:“你为什么会去齐家的老宅子探查?”
赵王一顿,半响,开口:“因为我发现……俞晓妍曾经在赵王府藏身。”
他有些羞愧,不过还是言道:“从外地归来,我明显的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俞晓妍之前的藏身之处该是赵王府才是。她知晓我不在京城,所以才有了这般作为。而我已经启程往回走,赵王府自然是待不住的。正是基于这一点,我才仔细考量了一下京城之中谁人的宅子是空置无人,又不会引人注意的。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先生这一栋宅子。”
皇帝微微蹙眉,很久之后,慢慢扬起了嘴角:“怪不得人人都找不到她,朕还曾经认为人有可能是在誉王府。倒是想不到,人是在赵王府。”
说这话的时候,对赵王倒是没什么怪罪,只是继续言道:“那你倒是猜一猜?下一步,她会躲在哪里?京城之中空置的府邸,那该是誉王府了吧?她下一步会躲在湛儿那边?”
皇帝眼神幽幽暗暗,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赵王倒是不敢多说什么,他想了想,认真:“那就调查。”
已经放走了俞晓妍一次,倒是不能放走她第二次,赵王想了想,认真:“若是皇兄信得过臣弟,我来和湛儿沟通,您安排人进驻他的府邸,我们断然不能让俞晓妍再次跑掉。”
皇帝沉吟半响,颔首应了。
***
容湛看着飞鸽传书,冷笑出声。
娇月靠在容湛身侧,问道:“怎么了?”
随即轻轻的搂住他的脖颈,“又不开心啊?”
她歪头轻声道:“我的相公叫做:我总是不开心。”
随即温温热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边,她轻声:“要不要让你开心一下?”
容湛似笑非笑的睨着娇月,缓缓道:“那么……为夫倒是要好好的感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