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寂寞。以前,我从不介意是否有人听我说心事,想是被郎君惯坏了。”
薛朗听得脸上笑容满面,眼里都是欢喜,握着她肩膀把人拉起来,响亮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欢喜道:“我以后还会愿意听你说心事,所有的,我都愿意,也会认真倾听。”
平阳公主嗔他一眼,重又靠到他肩上,道:“……还记得你未出发之前,我与你说过的二郎于东宫饮宴时中毒一事吗?”
薛朗点点头,道:“记得!怎么?已经查出结果了吗?圣人如何处置的?”
平阳公主道:“父亲责骂太子一顿,说他未尽兄长督导之责。又把元吉从亲王爵削减品级为郡王。”
“意思是圣人觉得这事儿是齐王……不对,是元吉主使的?与太子无关?”
薛朗恍然。如果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了。太子建成不到最后万不得已之下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倒是元吉……以他一贯冲动无谋的蛮横作风,倒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只是,道理是这般道理,逻辑上来说,秦王中毒的地方是太子东宫,元吉是齐王,非是太子,要给秦王下毒,定然要动用到太子的人,元吉能指挥太子东宫的人吗?这事儿……太子是否真不知?
薛朗有些疑虑。平阳公主一眼看出他的疑虑,道:“幼阳也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吗?”
薛朗坦诚的点头道:“是啊!别的且不说,元吉是怎么使得动太子东宫的人的?手下之人有异动,太子难道真的不知情?”
平阳公主幽幽一叹,道:“此事只怕是真的。”
“唔?”
薛朗不解。平阳公主道:“元吉生来貌丑,并不得阿娘和阿耶喜爱。后来,阿娘缠绵病榻,对他更无多余精力看管,元吉十岁时,阿娘便病逝。元吉几乎是大兄一手带大,待他真如亲子一般。对大兄来说,他会相信二郎欲谋害他,然则并不会怀疑元吉,大兄与父亲一般,待亲近之人极为宽厚,元吉在东宫,定然如在自己府邸般自由如意。”
薛朗问道:“所以,建瓴你相信这事儿是元吉指使东宫之人做的?”
平阳公主颔首:“大兄若有毒杀二郎之魄力,哪里还能被二郎逼入如此境地!非是我看低大兄,在优柔寡断之上,大兄与父亲一脉相承,不遑多让。”
既然平阳公主这样说,那定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和依据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只有他们相信是没用的,关键还要看秦王相不相信啊!
武德九年……过了年,水奴满一周岁,时间也过到武德九年了!玄武门啊!
薛朗心里幽幽一叹,但又不好说给平阳公主知,只得道:“我们相信与否不重要,关键是二郎啊!他可是危及性命,不论下毒是太子还是元吉指使,也不管太子是否知情,圣人的处置,失之于厚,不足以惩罚其错,只怕难以服众。”
平阳公主抱着薛朗的双臂一紧:“我所忧虑者便是这里!若二郎信服还罢,若二郎不信……与父亲、大兄之关系只怕更恶劣!元吉被削了王爵,只怕会在其中煽风点火,添加油醋……只是初略想想便觉一团乱麻,我竟无解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