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瞬间无语,苏寒眼中闪过笑意,上下打量薛朗一番,道:“如若薛咨议再矮些,我二人随便一人便能摁住,薛咨议如此高大……确实需两人!”
江临失笑!
薛朗……薛朗难得老脸一红,不过,经两人这么一闹,心绪倒是开朗了许多。
苏寒道:“有几味药,唯有医寮才有,我还有事先走,待配好药材,我让人送来。”
“麻烦就不用送过来了!”
薛朗还想垂死挣扎下。苏寒直接道:“不行,今天必须喝药!”
说完,居然转身走了,直接把薛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
啊,又要喝苦药了!
薛朗十分郁卒。
话说,苏寒出了听风院,便直接去给平阳公主复诊——
先号脉,再察看扭伤的脚,苏寒道:“殿下的内伤,已然痊愈,如今就剩下外伤矣,这个需要时间恢复,不可太急,慢慢来便是。至于扭伤……还需休养,不过,薛咨议给的药是无须再用矣,用了也是浪费,属下这里开个方子,给殿下敷伤处便是。”
平阳公主点点头,没有露出什么喜色。倒是伺候她的婢女和她的嬷嬷,齐齐露出笑脸。
苏寒写了个药方,交待道:“按方抓药便是,拿回来记得打磨成粉,然后用温水调和,敷在伤处,三日之后再换药即可。”
交代完毕,苏寒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把放在药箱里、先前给薛朗开的方子掉了出来,恰好掉在平阳公主手旁。
平阳公主顺手拾起来,扫了一眼:“这是补心健脾的方子?”
苏寒眼睛一亮:“殿下也通医理?”
平阳公主道:“不过是年少守寡时看过几本医书,以打时间,略通几分药理,不通医理。”
苏寒道:“原来如此。这是给薛咨议开的药方,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或许是旅途辛苦的缘故,明明尚是壮年却一副心血耗损之态。趁着尚是壮年补一补,或许能补回来。”
平阳公主目中闪过异样之色,问道:“薛朗有心血耗损之症?”
苏寒点头:“回殿下,属下正午时分刚给薛咨议号过脉,确有心血耗损之态。不过,薛咨议年轻,只要胸襟放宽些,想来应该能调理回来。”
平阳公主点点头,到苏寒告退都没再多说,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嬷嬷慈和的看她一眼,就坐在床边看顾着。
良久,平阳公主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睁开眼,挣扎着想从床上做起来,嬷嬷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哎哟,我的小祖宗,小娘子,你腿伤未好,莫要乱动才是,小心扯到伤口。”
平阳公主摇摇头:“嬷嬷,我无事,不过是想起一些旧事,以致有些出神。”
正说着,突有侍女来报——
“禀殿下,薛咨议派人送来书信,请殿下过目。”
平阳公主略一沉吟,道:“拿过来。”
“喏。”
侍女把书信呈上,平阳公主接过,刚看了眼信封的封面便变了颜色——
信封十分普通,上面的字迹也是薛朗惯有的笔迹,上书“辞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