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政治智慧,恰巧是薛朗所欠缺的。薛朗毫不犹豫的起身,朝着李纲深深一揖,致谢:“薛朗多谢李公指点。”
李纲坦然受之,道:“幼阳勿怪老夫交浅言深即可。平阳公主之功勋,千古难有,如此之才,受限于女子之身,未得相应之封赏,已然屈才,如若不得善终,则真真是千古奇冤也。”
薛朗认真道:“薛朗非是不知好歹,不识恩义的畜生,殿下待我如何,我心中尽知。说再多也是虚的,薛朗只能说,请李公以观后效,如若薛朗有做错的地方,李公尽可上门骂我。”
李纲道:“正因知幼阳乃是重情重义之辈,老夫才会多言,望幼阳谨记今日之言,莫忘初心。”
薛朗严肃保证:“定当永世不忘!”
老李不止是公主殿下的隐藏粉丝,还是真正的铁粉。如今看来,之所以对薛朗说这些,不过是看在公主殿下面上罢了。不过,薛朗还是感激他,真心的感激。
有了李纲的指点,薛朗突然觉得对进献祥瑞一事上公主殿下的操作,又多了几分理解,对长安之行感觉明晰了许多。
心中有了主意,行事上自然从容了许多。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还会颇有闲情的带着包子它们上甲板玩一下,晒晒太阳。
说起来,包子它们几个,包子、豆浆、油条三只都颇能适应船上的生活,就是一贯高冷的馒头君,它居然晕船!
好在,没吐。就是上了船就恹恹的,一贯高冷的狗脸都皱着,本来就长了张苦大仇深的狗脸,这会儿看着更苦逼了。
薛朗这没良心的主人,见状没说帮它解决一下,居然哈哈大笑,笑得馒头一见薛朗就给他个屁股,连脸都不给他看。
薛朗看馒头生气了,才收起幸灾乐祸的心思,不过,晕船这个东西,到现代都没解决,更何况是狗狗晕船,更加无解。
薛朗只得安慰馒头,对着馒头的屁屁……不是不想对着馒头的脸说,而是馒头不给看脸,一见他就转屁屁对着他——
薛朗道:“馒头啊,你这是不适应船上的生活,等多乘几日船,你适应了,晕船就好了!”
馒头扭头看他一眼,就在薛朗以为馒头原谅他的时候,头又扭过去了,还给了薛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薛朗看着就觉得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
你特么又想骗我!
“哈哈哈!”
这是围观的江临的笑声:“大哥,馒头不相信你了!”
“江二郎,何事如此热闹?”
在船舱里休息的李纲,听到江临的笑声出来。江临便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又是一阵笑,馒头抗议的“汪”了一声,扭头转开,大有“你们都是坏人,不理你们了”的意味。
包子看馒头生气的走了,扭头朝薛朗汪汪了两声,颇有些埋怨,完了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追它亲爱的阿娜答去了。
李纲看得颇为有趣,叹道:“果真是灵犬,竟如此通人性,难怪能做出寻人救主之事迹来。”
薛朗笑道:“李公过誉,包子它们只是更聪明通人性些。”
李纲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