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请到书房一叙。”苏宸打算跟韩熙载深谈一下。
彭泽良猜测苏宸可能要说一些辛秘,起身道:“书房在这边,韩带人请。”
韩熙载点头,起身后跟随彭泽良、苏宸,来到书房内,外面让家丁看护,不让闲杂仆人靠近。
苏宸拿出了藏匿在书架上的情报,交给了韩熙载道:“这是一个朋友相赠,里面有宋党派系里,一些四五品官员的犯罪证据和线索,可以对宋党的人,进行割韭菜了。”
韩熙载闻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接过了情报袋,随手抽出几张,上面记录着一位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那行径令人愤慨。
“以轩的意思,让我们以此为刀,向宋党的官员进行打击?”
“不错!虽说党同伐异,不利于朝廷稳定,但是,目前孙党、宋党、新党权力分割,相互牵制,既有前代原因,也有官家有意搞平衡,如此相互倾轧算计,实在影响朝政,若是要改变唐国江河日下局面,必须要进行改革。”
“哦,以轩有何想法?”韩熙载捋着胡须,听着苏宸这几句说的有道理,但只是表面的话,具体措施才是关键。
他有过不少想法,也志向远大,曾经有心辅助李唐,吞并天下,但是,李家皇室的所作所为,以及朝廷局势的衰微,让韩熙载渐渐心灰意冷了。
这次回来做官,有一半的心思,是想把苏宸拉入朝廷,看还能不能有所作为。
若是失败了,那么韩熙载就打算往后混日子,不理朝政,混吃等死就行了。
历史上的韩熙载也的确如此,最后几年,完全不顾朝廷的局势了,因为知道无法改变,就故意自污,整日花天酒地,所以才被李煜派去的画师顾闳中,画了一副《韩熙载夜宴图》,成为流传国画之一了。
苏宸组织了一下语言,有条不紊地说道:“其一,就是整顿超纲,我们必须要掌权,才能推行所为的变革,要打压宋党,趁其衰微,彻底压下去,其二,拉拢新党的人,能够一起推动变革,这样朝廷拧成一股力,才能做大事。”
韩熙载听后,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朝廷讲究平衡,君王最忌讳的就是所有官员拧成一股,意见相同,这样局面,君主没有安全感。在帝王术中,做君主的都喜欢让朝廷分几个派系,这样就没有威胁皇权的势力了,不会存在巨大隐患,你要打压宋党,再拉拢新党,官家不会放任这个局面出现。”
彭泽良在旁搭腔道:“是啊,以轩,你不在朝廷里,不知道朝堂的凶险和规矩,韩大人所言,就是朝中人心知肚明、却又讳莫如深的事!”
苏宸也多少明白这个道理,于是说道:“我们可以先扳倒宋党,然后假意跟新党不和,保持两党相争的局面。”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韩熙载觉得,此法折中一下,倒是可行。
苏宸继续道:“只有把宋党打压下去,折掉羽翼,不成气候,无法阻挡咱们做事情,我们才能推行新政,对江南的制度、海禁、通商、练兵等,进行变革,奋发图强,使得国库充盈,百姓富裕,兵甲强壮,这样才能抗衡宋军南下,保住江南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