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可是,身边的人,始终都比他们自己要重要的多。若他们是至恶之人,便没有什么可以制约他们,可惜,他们不是。
子璃的手忽而握的更紧了,笑语的心也提了起来。父皇?爹爹?娘亲?他们…..他们怎么样了?子璃说,为了她的失踪,娘亲几乎哭瞎了双眼,如今东平巨变,难道,从此母女真的要阴阳两隔了吗?难道,连她最后一面,娘亲都见不到吗?
子璃的手握痛了她的手,与她相比,他有更多的亲人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该怎么做?他该何去何从?死,一了百了,从此什么也不知晓,和心爱的女人共赴黄泉,共约来生?生,放弃笑语,将她推回梓洵的身边,让他放自己走,去救自己的爹娘和那些无辜的人?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再一次将她推开?不,死都不会了。可是,在东平的,也许是几百几千条人命啊!
如果之前梓洵说出这样的话,他也许会不信,可是,现在他信。自从来到西蔺,忽而和东平的联系中断了,他就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所以才会让程峰赶紧回去查探原因,可是,程峰离去之后,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就连程峰自己也没有了动静,他心里的不安就更加增加了,恰逢这个时候,他知道了笑语的确切信息,他实在不敢再离开她了,生怕一错过,又是两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于是,便咬着牙坚持着。如今,梓洵开口说出这些,必定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也许,小七和他有着某种联系或者利益上的交换?
就在两人一恍惚之间,梓洵和另外一个侍卫统领身形一转,快如闪电,飞至子璃和笑语身边,迅速点了笑语的穴道,子璃忙将笑语拉入怀抱,奈何梓洵和那统领的功夫都极高,他一个人抱着笑语,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在屋脊之上,又确实极为不便,几个回合下来,手中没有武器的他已经渐渐体力不支,却仍抱着笑语,誓死不肯放弃。
突然,他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几乎要跌下屋檐去,倒是梓洵迅速出手,一把拉住了他,才让他不至于跌落下去。
他眼前飘忽,头脑开始发晕,摇摇晃晃着,那侍卫统领将他一把拉过来,他四肢无力,怀中不能动弹的笑语,被梓洵伸手揽住,打横抱起飞下了屋檐。
宝儿站在屋脊之上,定定的望着梓洵怀抱里动弹不得的笑语,心里低低的叹息着:“对不起,云小姐。你的夫君中了我撒在你头顶的禁骨香,他若是不动真气,你们都不会有事,他若是动了真气,必然会手脚发软。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你们都逃不过他的手心。这就是命。”
笑语不能动,不能言,只拿一双喷火的双眸怒视着他。他将她放下,揽住她的腰,不让她跌倒,伸出手,捂上她的眼睛,低沉的开口:“不要这样看我,他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若是有事,他也不会死,我要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你若是活着,他便能好好的活着。”
除了夏梓洵之外,没有人知道,陆子璃的落败,并不是因为他武功的高低,而是因为谢宝琳悄悄撒在笑语发端的迷香。他警觉的防备着所有的人,却不会防备他最心爱的妻子,而他们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当笑语被解开穴道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她望着站在床前的谢宝琳,咬着牙怒视着她:“夏梓洵呢?他在哪儿?让他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宝儿轻轻摇摇头说:“他很忙,忙着去会他的女人,没有时间。你又不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要见你?”
笑语直视着一脸淡漠的谢宝琳,咬着牙说:“谢宝琳,我恨你,我恨你!子璃晕倒一定是因为你,你做了什么手脚?你就那么忠于他吗?他让你去死,你也会去吗?”
宝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会。”
笑语气的脸色通红,抱头抓狂,不停的在屋内转圈。现在的她,真想一剑杀了谢宝琳,然后再杀了小妖孽,可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冲动的结果,只会是让子璃受更多的罪,真不知道,他落入夏梓洵手里,他会怎么折磨他?想一想,她就痛的不能呼吸。
可是,对宝儿她没有办法,对夏梓洵她尚且能借着他的宠溺发一通脾气,甚至以死相威胁一下,可是,宝儿是绝对不吃她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