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付账。”
宝儿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两人便离去了。
老头望着她们的背影,还有些唏嘘:“真是可惜,若是那两位客官不走,今天便可以见到苏小姐的真容了,果然是无缘。”
子璃走出胡同,刚刚走了几步,突然扶着墙站住了,程峰见他脸色不好,忙一把扶住了他,焦急的追问道:“怎么了?”
子璃摆摆手说:“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有些头晕了起来,心里也慌慌的,胸口有些憋闷。”
程峰忙说:“那我们先回客栈,休息一下吧!也许是这几天不停的东奔西走的,有些乏了。”
子璃点点头:“好,若是没有好的体力,也就没有更多的能力继续寻找。”
乐言回到府中,苏夫人好茶好饭的又端了上来,劝她再吃些,听宝儿说她今儿心口又痛了,忙又唤了大夫来给她仔细诊治了一番,可惜,大夫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开了两幅滋补的汤药了事。
苏夫人命人赶紧拿了房子去抓药,然后熬上,让她歇息一会儿再喝。乐言借口有些疲乏,让苏夫人先回去了。
苏夫人一走,乐言便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自己的娘亲,乐言却总是没有那种亲昵的感觉。试问,天下有几个母亲,是看着女儿的脸色说话的?娘亲不累,她也累。她理想的母女之间,应该是那种温暖的、融洽的、相依的,又自在的关系,哪像现在这样,客气的像不是一家人一样。她看着母亲战战兢兢的,也很不是滋味,索性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让她清净一些。
苏夫人出了乐言的小院,拍了拍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迎面遇上了她的长媳,长媳忙恭恭敬敬的见礼:“母亲。”
苏夫人恢复了一贯的威严,点点头:“起来吧!”
长媳上前搀着她的胳膊,一起慢慢前行。苏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唉,娘这心里啊,每天都七上八下的,为了你们的前途,娘亲可是什么苦都受了,回头告诉你相公,让他可要争气啊!”
长媳忙点点头说:“是,母亲。多亏了母亲将她照顾的好,才换来了全家的富贵,母亲辛苦了。”
苏夫人悲从中来,抹抹眼角,声音颤抖着说:“我们都好说,好歹一家人在一起呢!可是,我那可怜的言儿,从今以后都不能以本来身份见人了,让我这做娘的,可怎么能不心疼?”
长媳微微有些醋意,想了想还是笑着安慰说:“母亲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给她找了那么富贵的人家,日子过得那么好,虽然不是苏家小姐的名分,可是,可那风光和荣耀,比起公主也不差,娘亲应该更放心才是。”
苏夫人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可是把赌注都押在这位小祖宗身上了,要是她有个什么事,咱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大家还是都小心侍候着吧!”
长媳忙弯弯腰答道:“是,母亲。”
笑语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妆台前发呆,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说话声,她脑中一个激灵,忙迅速奔到床前,掀开锦被钻了进去,假装睡着了。
门被推开了,一身便装的梓洵走了进来,放轻脚步来到床边,低低的唤了一声:“乐言…..”
乐言侧身向内,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就是不回应。
“乐言,”他又轻轻唤道,生怕声音太大会惊扰了她。
“乐言,我从宫里带来了你最爱吃的核桃酥和翠玉糕,要不要尝尝?”他微微伏下身子,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她不语,依然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可是,那长长的睫毛却在不停的颤动着,揭穿了她的伪装。
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他的手伸向她尚未解开的发髻,为她取下首饰,放下长发,摘下耳坠。她被他温柔的手撩拨的有些痒痒的,又不敢乱动,总以为他坐一会儿看她睡了就会离去,谁知道,他做完这一切,却伸出手,轻轻撩起她的发丝,温柔的,一下一下的,用手指为她轻轻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