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铁了心要带走你?无论你在哪里,无论是在谁的身边,谁的怀抱里,我,一定要将你带到我的国土。
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他放下了刚刚夺过来的皇位,放下了繁忙的朝政,只因为在和老太婆想要谈交易的时候,却听说了小丫头逃走的消息。他不甘心,更不放心,乔了装、放下了一切,潜入对自己来说危机重重的东平。甚至为了来这一趟,不惜和他的母亲——西蔺的杨太后,大吵了一架。最终,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担心她,不舍得她,更是…..思念着她。
有谁知道,若是思念一个人入了骨髓,脑中便无时无刻不是她的影子。看到奏折,上面好像是她的笑脸;听到流水,那里似乎有她的笑声;繁华盛宴,又想起了她翩翩的舞姿;汹涌人海,又忆起了她凄楚的泪眼…..云笑语,为什么,不在一个国度了,而你,却依然藏在我生命的每一个角落里?
越是繁华的日子,越是身边莺莺燕燕围绕,那思念便越是如疯长的野草,在血液里喧嚣,让他整个人,从骨子的最深处开始慢慢痛起来,直痛到窒息。想念,而见不到,那是无法无法忍受的煎熬。
云笑语,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念你?又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想要你?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放也放不下,忘也忘不掉?
我要带你走,不惜一切代价,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不能再忍受我在天涯的这一端,而你却在天涯的那一端了。不计后果、不惜代价,就是要带你走!
“去水云县,和我们的人会合。”他低低的嘱咐了一句,扬起马鞭,带着人从高坡上冲了下来,沿着山路,向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子璃抬头望望前方,有些疲惫的脸上现出几分期待。
程峰笑着说:“王爷,再向前走二百多里路就是水云县城了,咱们进了城,可得好好歇一歇了。但凡是县城,就会有皇上的人,咱们是和他们联络,还是不联络?”
子璃摇摇头:“不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隐瞒着行踪吧!既然说要离开,就离开的坚决一些,若是父皇有笑语的消息,应该京城也早有动静了,没有动静,说明就是没有笑语的行踪。我们歇息一下,等进了水云县好好休息一下。”
三人下了马,程峰走到玲珑身边,小声问:“玲珑,你没事吧?还吃的消吗?”
玲珑摇摇头:“没事,我能行。”
子璃有些歉疚的说:“算了,也不知道笑语到底在哪里,不急在这一时,先在前面镇子住下歇息一晚,今天不连夜赶路了。是我太心急了,连累了你们。”
程峰和玲珑忙推拒,子璃心有愧疚,还是坚持在前面的镇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凌晨开始出发赶往水云县城。
水云县比较大,也比较繁华,也说不定小丫头会藏匿在那里吧?
有的时候,你停下一时的脚步,可能,错过的便是一年、十年、半生……甚至是一生。有时,一个耽搁,也许会让人懊悔终生。
命运就是这般无情,常常将有情的人反复捉弄。
笑语抬头望望客栈,喃喃的念道:“清风客栈。挺文雅的啊!”
羽逸回头瞧瞧一身男装的她,笑着说:“一个毛头小子,还知道什么文雅不文雅的?”
笑语给他一个白眼,不服气的说:“小爷有的是墨水,你还别不服气,小爷会画乌龟,还是带面具的乌龟,你会吗?”
羽逸笑着摇摇头:“我还真不会,你肯定比我会,因为你比较熟悉。你和它们长的像。”
笑语伸腿给了他一脚,大步走进了店堂。她忽略了店堂的角落里,有人在听到她那句“带面具的乌龟”时,微微愣了一下,还特地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