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锦被吸纳了她所有的眼泪,也将她的哭声阻隔,门外的人没有听到室内的动静,他们不知道田皇后这一会儿会想到什么,他们心里的弦已经越绷越紧了,心思都在笑语的身上。
“母后可有为难你?”子璃拉住她的手,焦急的询问道。
笑语摇摇头:“没有,只是说了几句。”
“那母后叫你出来,可曾说过什么?”子璃有些诧异。
“没有,母后只是让我等着,没说让走,也没说别的。”笑语也有些紧张。
“叶大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听说你就要大婚了,是吗?”笑语扭头望向叶悠扬。
叶悠扬的脸上很平静淡然,轻轻地点头:“是!就在下个月。”
笑语扭头看向子璃:“我们能够赶回来吗?”
子璃点点头:“差不多。”
笑语开心的笑着说:“叶大哥,我们若能回来,我一定去参加你的婚礼,我成亲那会儿你送了两份红包呢!我可只还一份哦!”
叶悠扬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还是不要送红包了,我担心里面只有一个铜板,不要也罢!”
笑语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抓着子璃的袖子说:“子璃,记得啊!包红包的时候,一定要包个空的,一个铜板也不能放,然后吃酒席的时候,吃了再带一些好的回来。”
子璃一颗高悬的心,被她逗弄的又痛又软,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头说:“你呀!就是会欺负悠扬,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给你当师傅的,会被你给欺负死!”
笑语笑着指指叶悠扬,撅撅嘴:“哪有?瞧瞧,他好好活着呢!”
叶悠扬也不多说话,只是望着调皮的她,一直淡淡的笑。
没有人知道笑容背后的苦涩,也没有人知道狂跳的心里落满了冰雪。下定的决心,选择的路,再难,也要坚定的走下去。他就是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谁能扭转乾坤!
当着叶悠扬的面,笑语也不好对子璃说起父皇找她的情形。子璃想问,也知道不合适,便只好压在了心底。
“奇怪,皇后娘娘要么就罚你,要么就饶了你,把你赶出来,让你在外面等是什么意思?”叶悠扬有些纳闷的问她。
笑语摇摇头,一脸迷茫的说:“我也不知道,母后似乎很伤心,也许是被我给气得吧?可能是想要冷静冷静,然后再处罚我吧?”
子璃忙握住她的手说:“别怕,笑语,若有处罚,我来替你。”
笑语摇摇头,认认真真的劝说道:“子璃,这一次,你不能再替我承受,也不能替我求情,如果替我求情了,母后会更生气的。小的惩罚我是可以承受的,你留着我受重罚的时候,再替我承受吧!”
“乌鸦嘴!”子璃有些不悦的呵斥道,笑语却故作轻松的呵呵笑了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的紧张和害怕,可是,她不能将这种情绪传染给子璃,他本来就担心不已,若是她再表现的恐慌了,子璃心里会更难过的。
可是这皇宫,怎么就那么多事儿呢?动不动就要罚她、吓她,如果可以,她真想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这个是非之地了。可是,在决心要和子璃牵手共同进退的那一刻,自由,似乎也不那么让她觉得渴望了。
陆子璃,你在我心里,比那些虚幻的东西,要重要的多!
田皇后从床上慢慢坐起身,执起帕子擦去脸上的泪痕,呆呆的坐了片刻,走回到妆台前,扑了一些香粉,点了淡淡的胭脂,将自己失态的样子修饰了一下。可是,眼睛还略略有些红肿。罢了,都是自己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只要不知道原因,又有何妨?
任由自己放纵了这么一次,她一遍遍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也就是这么一次吧!从今以后,还是将那些情绪锁在心底,该戴上什么样的面具,还必须得戴上什么样的面具;该狠下来的心,也是要狠下来;该用的手段,也必须还是得去用。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走到窗前,透过薄纱向外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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