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他的心里越发的苦涩起来,她眼中的幸福刺痛了他的眼睛:“你觉得值得吗?他若是真的爱你,真的为你好,怎么忍心让你去冒这么大的危险?他是一个男人,不是更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吗?他应该为了他喜欢的女人可以付出生命,而不是让这个女人,为了他而付出生命…..”
“夏梓洵!”她有些恼了,低喝着打断他的话:“不许你说他的不是!他是我的夫君,是要和我牵手过一辈子的人,我不许任何人诋毁他!别让我看轻了你!”
夏梓洵陷入了沉默,心一抽一抽的痛着。这样的他,真是让自己都觉得惊讶,又觉得无助。他何曾如此失态过?
“石大夫说,你在决定去取那株寒幽草的时候,曾经问过他,这株寒幽草,是不是可以治肺疾,对吗?”梓洵的声音突然就放柔了。
“嗯,好像问过,怎么了?”她恍惚记得自己似乎是问过,可也记不太清了。
他的脸色放松了几分,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柔软:“是因为我吗?我是说,是因为我的病吗?”
她点点头,坦然承认:“嗯,你是为了救我才落下肺疾的,我当然想救你了。”
夏梓洵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却又摇摇头,叹息着说:“云笑语,你不该,不该问那么一句……”
笑语有些纳闷的望着他,他却不肯再说了。
云笑语,难道要我告诉你,你不该对我那么好,或者说是对一个对你有心的人那么好!这样,会让我,愈加放不开你的!
“云笑语,你太傻!你真得真得太傻了……”他凝望着她,幽幽叹道。
“呸!”她恼了,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直截了当的问:“夏梓洵,你是不是成心来气我的?早知道,就不采什么寒幽草了,让你咳嗽死算了!”
整个东平,大概也就只有她,敢这么放肆的和他说话了,就是陆青云,也得客客气气的和他说话。不过,他喜欢,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皇姐对他说,他只有一条路可以得到她,那就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拥有可以和东平对抗的足够强大的力量!
好,他等!他会为之去努力的!
“夏梓洵,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对我说那么轻浮的话,要不然,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西啊东啊蔺的皇子,我一样扁你,你信不信?”她讨厌死他那么情意绵绵的样子了,看见一次就想扁一次。
“总有一天,我要你天天看!”他微微低头,又恢复了一贯的邪魅。
子璃回来的时候,梓洵已经走了,笑语还在被他气得抱着头乱跳。子璃连忙上前一把按住她,制止说:“伤还没好利索呢!怎么可以这么乱蹦乱跳的,扯开了伤口可怎么办?”
说着,一把将她 抱进了怀中,坐在腿上,紧紧搂着。
她伸出手,环上他的脖颈,撒娇说:“子璃啊,你看我们回来几天了,一次门都没有出去过呢!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一趟啊,我闷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摇晃着他,将他的一颗心摇的也荡漾了起来。
“快了快了,你看看你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退下去,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羽逸,好不好?”子璃的整颗心都被她的娇呢哄得软软的,自然好说话的很。
“嗯,好啊!咱说话得算数!”她调皮的伸出手,和他勾了勾手指。
“好!说话算数!”他听话的和她拉了勾。
“听说今天三皇子来了,来干嘛?”他抬眸问向她。
“哦,说是我舍命取了寒幽草,来谢谢我的,顺便看望一下我。其实啊,我告诉你吧!这只死乌龟,他就是知道我受伤了,脸上也涂着药膏不能见人,特地来笑话我的!哼!”她噘着嘴还有些气恼。
今儿夏梓洵来的时候,可没少说轻.浮放.浪的话,让她又羞又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