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璃收回追逐着她的背影的目光,敛了笑意,点点头:“好,稍后,我和羽逸说几句话。”
他信步走到坐在大堂角落里独自喝茶的羽逸身边,坐到他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壶放下。羽逸抬眸看了一眼,拿起桌边的帕子,将那茶壶擦了又擦。
子璃赫然,面色微红,看看自己确实满手泥污,小声说:“萧羽逸,你也是成心的吧!”
羽逸不眇他,自顾喝着自己的茶。子璃忙又讨好的小声说:“羽逸,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才会生气。你看看,我们这不是没事吗?我没事,笑语也没事……别气了,你一气,笑语还很内疚着呢!”
羽逸抬眸看了看笑语方才跑去的方向,语气有着淡淡的苦涩:“她内疚吗?我看她挺开心的。”
子璃也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满眼都是浓浓的宠溺,笑着说:“小丫头是劫后余生,高兴呢!有些忘形了。”
羽逸又抬眸看向他,诚恳的说道:“你是王爷,她是王妃,这来和去,都不是儿戏,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下次要好好待她,别让她再生了去意。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多危险!”
子璃更加羞愧,忙点点头:“羽逸说的对,子璃一定记下了。从今以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都听小丫头的。”
羽逸再多的气也禁不住他这么诚恳的低头示弱,笑着说:“笑语还真不是那样的人。你的病可好些了?”
单纯的羽逸啊,你可知道,小丫头还就真是那样的人!从来都是只挑软柿子捏的!
子璃扭头又看向笑语的方向,露出更加舒心的笑容:“好了,我有药。”
羽逸自然明白,他口中的药,便是指的笑语,于是,一颗飘摇的心,愈加的苦涩起来。
子璃,好好守护你的药,莫到病入骨髓之时,却失去了她。你多么幸运!我也曾经有过比你更早的机会,可是,我却错过了,我的这种痛,却再也无药可医了…..
“子璃,我估计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瞒也瞒不住,皇上皇后那里,恐怕也会得到消息了。”羽逸忧心忡忡的提醒道。
子璃点点头:“我也想到了。如果不是西蔺皇子还在京城,怕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恐怕这会儿父皇母后的人也早就来了。我估摸着,正在京城等着我呢!”
子璃点点头,担忧的问:“笑语这回也许要受些惩罚了。”
子璃摇摇头:“不!我会把一切责任都揽下来,绝不会让父皇和母后为难她。她怎么可能经得住惩戒?”
羽逸紧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你们能顺利躲过这一劫。”
笑语和玲珑追逐打闹着,来到后院的偏房。早有人给她准备好了热水,小玲珑看了看,对客栈的伙计道:“再准备一桶热水,放在这个桶的旁边。”
笑语纳闷的问:“怎么?你也要洗吗?”
玲珑大胆的瞪了她一眼,伸出指尖揪了揪她看不出颜色的衣服,皱着鼻子说:“王妃啊,您觉得一桶水能把您从泥猴洗成人吗?恐怕两桶水都危险着呢!”
笑语尴尬的瞪了她一眼,红着脸骂道:“死丫头,你长胆子了,居然敢嘲笑我?”
玲珑偷偷笑着,等伙计将另外一桶热水送进来,便关上房门,将她身上的衣裳扒了下来,就要扔到地下。笑语迈进了热水浴桶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对玲珑说:“衣裳,快点拿我的衣裳来!”
玲珑摇摇头:“那是衣裳吗?简直就是泥口袋,还要它们干什么?早就给您备下新的了。”
笑语拍着桶壁,焦急的叫道:“哎呀,你不知道,快点拿来啦!”
玲珑忙放下帮她搓背的帕子,将那衣服小心翼翼的拎了过来。
笑语左翻右翻,摸到藏匿休书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撕开一角,将那封完好的休书取了出来。
还好,虽然浸湿了一点点,可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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