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躲过他,从床上爬了下来。
他就坐在床沿上看着她也不穿鞋子,就那么赤着白皙的脚跑到了书桌旁。
她像个天真的孩子,微微有些慌张,走动的时候,衣衫扫过他的腿,他的心略略有些痒,不由伸手抚到被她的衣衫触碰过的腿上。
真是个傻丫头,就不知道地上很凉吗?
她坐在椅子上,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阵子,他慢慢走过去,不解的看着她的画。
“你看!你的武功那么高,我的功夫那么差,要是和你作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她指着那张一团黑墨一样潦草的画说。
他歪着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她的画,听了她的解释,他才算是明白一点了。
她画的是一个椭圆的东西和一块长石,大抵就是以卵击石的意思吧?
她是在向他示弱呢!
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笑语拿起那幅画,使劲吹干,小心翼翼的折叠好,递给他。
“你看,上次把你画成乌龟是我的错,我也向你道歉示弱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拿了画赶紧......”她一个“滚”字在唇边咽下,又艰难的说:“赶紧走吧!”
他还是戒备的望着她,她抬起头,睁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愈发的想要展示自己的天真无邪起来。
滚吧滚吧,再不滚,我可真得要喊人了。
“我道歉是道歉的,要是你真得想把我怎么样,我可是宁死也不从的。”她忽然就没有了底气,又有些害怕了起来。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的心突然就有些软了下来,悻悻的接过画塞入袖中,他摇摇头说:“云笑语,你欠我的,可不只是画乌龟的事。”
“那还有什么?”她有些诧异。
“多着呢!”他语含深意的回答。
“嘁。”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实在算不完,我们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算.....”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低哑。
“下次再说。”她又恢复了刁蛮的本色,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人知道我来过,六王府每天就会消失一个人。”
他说完,傲然转身,打开门,一瞬间又消失在夜色中。
笑语将门窗紧闭,不停的拍着心口。明天无论如何,要让人在每扇门窗上加上十道栓扣,看他还怎么进来。
夏梓洵脱去夜行衣,侍女们又过来伺候他换上正装,奉上茶盏。
他从袖中掏出那张画,递给坐在一旁的女子,有些得意的说:“小丫头今天向我示弱来着。”
女子接过纸问道:“这是什么?”
“她画的,以卵击石,好比我和她。”
女子慢慢将画打开,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心里又一次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这是什么?”
“卵。”
“这呢?”
“山石。”
“山石是什么形状?”
“长方。”
“长方的山石看起来像什么?”
“什么?”
“棍子。”
“棍子?”
“棍子和鸡蛋在一起是什么?”
“......”夏梓洵瞬间明白了。
陆子璃一夜都没有睡好,原来设想的弥补新婚夜,居然变成了孤枕难眠,他的心底更加的失落。
夏沫儿为什么和当年的茉儿有着一样的面容和声音?她们的名字为什么那么的相似?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笑语到底生气到了什么程度?会不会永远都不肯原谅他?还是,过了明天气消了就好了?自己又将如何面对那张熟悉的容颜?
他的心很乱很乱。如果夏沫儿就是当年的白茉儿,他又该怎么办?
睡得不好,起得却很早,迫不及待的来到偏院,却发现大家比他起得更早。
“钉的结实一些,多钉几个。”笑语穿着一身便装,正在指挥两个家丁在门窗上叮叮当当的做着什么。
“怎么了?”他大步向前,诧异的询问道。
“多钉几个栓扣,最好是里面也可以上锁的,防贼防盗。”笑语头也未抬,一眼也不曾看他,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