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些条件的限制,她没有陪着司无双一起进城,更是没有亲自送司无双去上朝,所以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要起来。
对此,司无双也只好无奈答应,只是心里对江梓涵的看重更加加深了一个层次。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俘虏着他的心。
“好冷,娘子你赶紧去小憩一会儿吧。”
终于收拾妥当后,司无双催促道。
挺直腰身,上下打量司无双,终于确定没有一点不平整之处后,江梓涵满意地拍了拍手,笑道:
“好啦,那你赶快去上朝吧。”
说完后,有些不适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她确实是有些累着了,毕竟那素了那般久的司无双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番折腾,险些要了她的老命。
想到这里,江梓涵便抬头嗔怒地瞪了司无双一眼,眼睛里满满的埋怨,好像是在说着:都怨你!
低头伸手在鼻子底下摸了摸,司无双有些赫颜,他也不打算太过孟浪,只能怪江梓涵太过诱人,让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自持力。
“好啦,好啦,一会儿你就要迟到了,赶紧走吧。”
眼看着就又要耽误一会儿时间,江梓涵不得不出声催促司无双,还一边伸手推了一下司无双的后背,把他给向前推动了几步,而后便快速地跑回了屋。
这样一来,司无双也不好继续待下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是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早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还是要严肃对待。
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司无双这才转身离去。
就在他的后脚刚刚走出院门后,江梓涵的脑袋探了出来,确定司无双走远后,这才转身回到床上。
司无双昨日里告诉了她关于住宅一事,想要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是继续住在陆离的府上还是搬离这里?
江梓涵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以前,她定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搬离,可是现在,江梓涵迟疑了。
她的心里还是对北海王有着浓重的害怕与恐惧,她担心司无双他们上朝办公离开时,北海王会派人来到他们的住宅把她给掳走,那样痛苦的经历,她再也不想要经历一次,就算是偶尔的回想,都会让她痛苦不堪。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那上面的疤痕依旧存在。
这是被银针给穿到肉里而留下的痕迹,疤痕在肉里面,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祛除。
唉!
一声略微惆怅的叹息声响起。
她不让司无双叹息,却不知什么时候,她也是学会了这样频繁的叹息,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她要改掉才是。
这边司无双赶到皇宫的时候,时间也是不造,刚刚赶上,若是他再迟疑一会儿,此刻定是会迟到,忍不住在心里提了一下心,暗道一声庆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随者朝中的其他大臣,一起跪下磕头问安。
处于最上首的圣上,低头扫视着这些大臣。
他们平日里都是受到不少人的尊敬爱戴或者巴结讨好,但是,他们依旧要对着他磕头问安,这就是皇帝,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一个引起不知道多少人头破血流的位置,更是由不知道多少冤魂而造就的位置。
他们痴迷,他们疯狂,一旦走上这个位置,他们将变得六亲不认,这也就是在得到一个东西的同时,也会相对应的失去另一个东西。
天理报应,从来不爽。
“众爱卿平身!”
圣上双手平抬,出声把那些大臣唤起,声音虽然带了老态却威严不减分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一旁的大太监,在圣上的话音落后,便低头敛目,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到圣上的一侧,用那尖细阴柔的声音喊道,顿时响彻在整个大殿之内。
每一个大臣面上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显然早已习惯了这些阴阳人尖细阴柔的嗓音。
强忍住耳膜处的不适感,圣上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慕容啸天,等待着他的出声。
谁知,便是看到慕容啸天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这事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什么事一般,丝毫没有站出来启奏朝事的动向。
难道,是他猜测错了?
司无双皱眉,有些不解。
看着昨日里慕容啸天的意思,显然就是在今日会对着北海王发难,把那些证据给拿出来,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突然,一个有些老迈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