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好在那个年轻男人就要抱起这花瓶占为己有的时候,那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开口斥责道:“老二,规矩点!”
那个年轻男人不悦地撇了撇嘴;“得得得,红婆子,要不你给我报个价钱,要是价钱合适,咱们这笔买卖就成交,你看怎么着?”
红婆子与之商量着价钱:“看不出来,你这小子倒是好这一口啊!既然是老相识,大伙儿做生意也都这么多年了,我干脆就给你一个友情价,三十万,这东西你就拿走吧。”
“三十万?!红婆子,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不就是一个清末高仿的玩意儿,又不是正宗的元青花,哪里值的了这个价钱?”
随后的一些对话,来来去去无非是在商量价钱,可怜我蹲在地上手脚发麻,之前被吓得背后的那些冷汗,也都还没消停,偏偏这个时候,他们这帮人还因为这件事耗在那里僵持不下,我看着别提有多憋屈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这帮人才真正消停了散去。一直等到人走远了,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外头没声了之后,我这才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站起来。
在角落里蹲了这么长时间,一双脚早已蹲麻了,最开始还差点没站起来。等到后头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我这才活动活动身子,放轻了脚步回到楼下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头的姑娘一个个睡得都很沉,我在床沿边上寻了一处空地,便就着被角跟着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之时,早已是天光大亮,外头的阳光倒是很好,却不知萧瑟的寒风是不是还那般凛冽。
一大早,红婆子就给众人准备了热腾腾的早饭。这么多张嘴巴,要准备的东西自然不少,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子。
在众人酒足饭饱之后,那个圆脸姑娘跟着又问起一个月一万块钱工资的事情,还兴致勃勃地问着:“姨,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工上班啊?”
在那个圆脸姑娘问这一句的时候,我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很多女孩纷纷望向了红婆子那里。很显然,那一万块钱的吸引力,对于这些从乡下来的女孩儿而言根本就是致命的诱惑,她们根本就抗拒不了。
红婆子笑着对这帮姑娘说道:“不急不急,等到今天下午,姨就给你们安排人来培训。”
听到还有培训这个词,不少人纷纷觉得既新鲜又期待。毕竟,在此之前,她们在家里头干的不过是最粗重的农活,即便有出去打过工的,估摸着也就是服务员、洗碗工之类的工作,哪里跟培训这个词沾得上边?
对于红婆子说的这话,众人的面上免不了有些兴奋,一个个雀跃地期待起下午的培训。若说在昨天晚上,还有不少女孩担心安全问题,到了如今,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晚上的相处,但大家纷纷都对这样一位和善的老人交付了信任。
我的心里蓦地一沉,抬眸悄悄地看了一眼红婆子和那两个男人一眼,只觉得心里头像是被一块重重的石头压着,压得我根本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