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话……弟带你去看大夫。”塔木向周掌柜说道,“掌柜的,您答应给我们兄弟的一百两银子,能否……”
“什么一百两?”周掌柜的气愤地哼了一声,“我今天布置了那么大的场面,花了一千两,搞得围观的人群全都散了,给晦气的。你们兄弟没表演完,还好意思要酬金?”
“我们兄弟远自苗疆而来,盘缠都在路上用光了。”塔木急切地道,“我哥摔断了骨头,您看他方才卖力表演的份上,付我们点银两吧……”
“付你们银两,我的损失谁来付?”周掌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滚滚,把他们撵走!”
几名伙计一块上,对着塔木、塔梨兄弟推推搡搡的。
“掌柜的,我不要多,您给个十两银子也好。我们兄弟现在没钱住店,没钱看诊,您这是把我们兄弟往绝路上逼啊!”塔木大力地推翻两个伙计。
“好啊,你们两个外地的悍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还反了不成!”周掌柜大喝一声,“他们诚心来捣乱的,把他们两兄弟给打残废了!”
“是。”几名伙计齐拥而上,塔木见此,抓起一名伙计揍了几狠拳,几名伙计一齐抓着他,他一手一个擒住,凭着一股蛮力,把人全都甩了出去。
拳脚无眼,没一会儿,哀嚎声遍地。
周掌柜手下的八个伙计还打不过塔木一个人,塔木同样也挨了很多拳脚。
“反了反了,官差怎么还不来?不是去报官了,快把这个恶人抓起来!”周掌柜指着塔木气得发抖,塔木打红了眼,朝周掌柜走过来,咯嚓一声,直接折断了他的手。
“哎哟!”年约四十的周掌柜吃得满脑肠肥的,哪受过这苦,立即痛得大叫起来。
一队带刀的官差走过来,为首的捕头一脸凶相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李捕头,您总算来了,快抓住他们……”周掌柜指着塔木与塔梨,“这两个人来我这里闹事不说,还打伤了我八个伙计,把我的……手都拧骨折了……”
想来李捕头也是个得了周掌柜好处的人,听信片面之词,一挥手,就要底下的衙差抓人。
塔梨推了塔木一把,“弟弟,你快走,进了牢房,可能出来的机会都没了!”
塔木掺扶哥哥,“要走一块走!”
“一个也别想走!”周掌柜比李捕头还凶,“我要你们兄弟死在牢房里!”
围观的行人不知何时又多了起来,明白真相的对卖艺的两兄弟很是同情,面对周掌柜的颐指气使,都是敢怒不敢言。
周家是京城排得上号的富商,跟官府的关系好着呢,谁敢得罪啊。
眼看官差要跟塔木冲突起来,凤惊云冷喝一声,“住手。”
“谁敢管嫌事,老子要你……”‘命’字,周掌柜还没说出口,看到走过来的凤惊云,立时瞪圆了眼。
方才只觉得一恐怖的黑衣男人身边站了一名女子,
那男人气势太吓人,他也不敢仔细瞧,亦没注意他旁边的女子,料想不到,他旁边的女子竟是此等人间绝色。
瞧着女子绝色的面容,一身清冷的气势不怒自威,那双美丽的眸子眼神冷凝,其震慑程度,竟不亚于那名黑衣男子。
周掌柜的生意做得大,也是个会看人的,此女子一看即知非池中物,当下语气也客气起来,“姑娘……嫌事你还是莫管。”
凤惊云走到塔梨身边,对塔木说道,“进店里去搬张椅子出来。”说的店,自然是走几步就到的周记布庄店铺了。
塔木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同样看呆了,听到她清冷的嗓音,方才回神,莫名地不敢违抗,立即照做。
从店里搬了张椅子,凤惊云又让他扶塔梨坐在上头。
“姑娘……您这是……”塔梨面色惨白地坐在椅子上,眼露不解。
“李捕头,你还愣着干嘛?”周掌柜向李捕头打眼色,李捕头又挥了个手势,手下的人又想上前捉塔氏兄弟。
不知哪来的掌风,一干捕头全都倒地,重伤爬不起来。
“谁!是谁出的手,站出来!”李捕头抽出长刀,向着人群大喝。
暗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里,冷喝一声,“是我出的手。小小一捕头,敢在我家主子面前大喝,活腻了吗。”
李捕头见暗影一个仆从的气势都非同凡响,知道惹着了不该惹的人,有点畏惧,还是硬着头皮问,“你家主子是谁,好大的架子!”
暗影没回话,只是恭敬地站在君寞殇身边。
李捕头见此情形,又见为首的黑衣男子左颊戴着的玄铁面具,以及那血森的右眸,顿时想到……
那只厉鬼。
那成了万万人之上的邪魔厉鬼。
凤祥国的国君。
亲临浣月国。
我朝皇帝下旨奉其为上宾。
连周掌柜也想到了,二人吓得脸色惨白,同时跪倒在地,“饶……饶命啊!”
君寞殇根本不理会两个败类,血森的目光落在凤惊云身上。
二人是抖得连大气也不敢吭一腔。
凤惊云伸手摸了下塔木的腿骨,“你腿骨断了,再不医治,以后就不能走刀卖艺了。”
“姑娘懂医术?”塔梨讶异。
她没回答,只是淡然地道,“我帮你把腿骨接回去,会很痛,忍着点。”话音才落,咯嚓一声,手法精准地把塔梨断掉的腿骨接回了原位。
“唔……”塔梨巨痛,牙齿都差点咬断,仍然没大叫出声。
“是条汉子。”凤惊云站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袋银子扔到他怀里,“这是二百两,找个大夫后续包扎一下,足够你们近期的休养与生活费了。如果需要找差事,去安前街的‘不羡仙茶楼’,就说……是凤惊云介绍的。”那家茶楼是舅舅魏靖尧开的,魏靖尧待她如亲生女儿,她要他雇佣什么人,定不会推辞。
锐利的目光又扫了仍在向君寞殇叩首的周掌柜与李捕头一眼,“不得再找他们兄弟麻烦,否则……”
她话未说完,周掌柜惊骇地抓住了重点,“您自称是凤惊云……祁天国皇帝与凤祥国皇帝抢着立的皇后!”那可是时下最热门的人物啊。
如此天姿国色,又听见过她的人对于她的相貌的描述,丝毫不用怀疑,这就是她本人。
“哗!”围观的人群全都惊住了,所有人纷纷下跪,“参见皇后!”
凤惊云脸色僵住了,真不知道众人参的是哪国的皇后,估计他们自己都不敢明言吧。称个皇后就对了。
宝宝出生第二天,君寞殇与君佑祺立她为后的圣旨便公诸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两国皇帝抢着要她凤惊云。
对于这两道圣旨,天下哗然。
百姓都津津乐道,她一女子竟然能同时俘获两个皇帝的心,很多女子以她为楷模。当然,也有人不耻,认为她居然跟两个皇帝不清不楚。
说好的是明面大赞,说不好的,都只敢在背后悄悄议论,否则,妄论皇后,那可是杀头大罪。哪怕这里是浣月国,邻国皇后,也不是平民百姓妄论得起的。
民间甚至还兴起了一种赌钱的方式,赌她会跟哪位皇帝在一起?各大小堵方赔率不同。
周掌柜猛在地上磕头,“皇后娘娘请放一百个心,小的一定不会再动塔氏兄弟……娘娘您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惧怕的目光是不时朝君寞殇瞥去的。想向凤祥国皇帝请求饶命,对方又没表明身份微服出巡,犹豫着万一揭穿对方的身份,怕是死罪。
凤惊云有点无奈,明显的,君寞殇的身份也给人认出来了。哪怕她凤惊云本事再大,在周掌眼里也好,世人眼中也罢,肯定也没有皇后的头衔让人敬怕。
古代这个封建社会,权力向征着让人畏惧,甚至可以说,向征着一切。
没有人不喜欢权力。
她不喜欢依仗君寞殇的权势狐假虎威。她要建立起自己的威信,虽不说人惧人怕,至少……
没人敢惹。
其实,这点在祁天国与凤祥国做到了。此两国未分割前,原本就是同一国家,她救了不少官与百姓,及各方不同势力中的权要人士。
别人欠她的情,她手中又有很多的钱,除了君寞殇与君佑祺,还真没人敢惹她。
只不过浣月国,她初涉足,凭她个人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影响力。
但……罩着两国皇帝立下的皇后头衔,威慑力更大了。
只是,那不是凭她个人本事,让她觉得沮丧。
也罢。
她凤惊云从一个全天下最丑陋的废物庶女,到神医忘川,到现在占了两国皇后名额,在当今,已属传奇了。
全天下的女子,臭名也好,好名也罢,没有谁比她的名气更大。
不知该高兴呢,还是该哭笑不得?
她负手朝街道前方走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塔氏兄弟在后方跪叩首,“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如鬼魅的漆黑厉影悄无声息地在凤惊云身边,那僵白的手一挥,暗影知趣地不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