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凤惊云,“云儿,你……”
“杀你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凤惊云瞄了眼慕容承浩进院的高壮身影,“相信瑞王爷很愿意取死对头的性命。”
君佑祺凄楚地笑了起来,“你就那么恨不得朕死?如此说来,要是朕今天死在这里,你也不会救朕了?就如同在霸天岛……你同样地袖手旁观。”她的冷漠,间接地导致他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成了天底下最悲哀的男人。
他有时候恨不得在霸天岛进就死去,起码不用面对失去一个男人最根本的东西,失去了让他连做人都没了意义与尊严!
可他偏偏没死。
为了雄霸天下、为了天下一统……为了复仇而活着!
“当然。”她冷酷地启唇。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尖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心在一股股地冒着看不见的鲜血,“呵呵呵……狠好……狠好!朕的云儿如此‘厚爱’,朕又怎么能不好好地活着?也不用你派人通知朕曾经的‘大皇兄’了,‘大皇兄’聪明得很,老早猜到朕会来找你,守株待兔。不劳云儿你背叛朕,不劳你费心了。”
她讽刺地勾起了笑痕,“我从来就跟你没瓜葛,何谈背叛?”
他的目光悲伤而又温柔地落在她的肚子上,“好个跟朕没关系,一个怀着朕的孩子的女人,说跟朕没关系……天下人会相信吗?云儿,别任性了,你会贻笑大方的。”
凤惊云懒得说话。反正孩子不是他的,又不便讲出来。
“君佑祺,你还是别管凤惊云是否贻笑大方。念在我们曾经兄弟一场,明年的今日,本王一定会到你坟头给你上一柱香!”慕容承浩大掌一挥,暗中冒出无数带刀侍卫将整个院落团团围住,“给本王将君佑祺五马分尸!”
“遵命!”所有侍卫异口同声,嗓音洪亮。
君佑祺轻功一展,飞身而起,哪知才飞数米,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四周屋顶上早就埋伏好的瑞王人马手中拉住网绳,把君佑祺网了个正着。
同一时间,屋檐上弓箭手早已就位,无数箭矢朝着君佑祺飞射……
君佑祺周身暴发出强劲的真气,一瞬间,所有飞射而来的箭矢统统被强大的真气震得反弹回数米落地。
慕容承浩躲避流箭,退开数米,想到凤惊云,刚要朝她站的位置过去,却发现那儿早就没人了,四下环顾,发现她在几十米外的回廊上坐着,看起来很是悠闲。
见她无恙,慕容承浩也安心了。当下又是大手一扬,打了个手势,扑天盖地的黄色药粉朝君佑祺撒落。
凤惊云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幕很是熟悉,君佑祺也用天罗地网来对付过君寞殇。现在是报应到他自己身上了。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君佑祺脱了身上的衣服向上悬扔,衣服像伞一样隔开接起了那些药粉,顺手从腰饰间抽出软剑,软剑因真气而变得瞬直,“呯呯呯”地劈过去,也不知软剑是什么材质,
竟然连看起来是钢炼材质的网也给斩断了。
弓箭、下毒都奈君佑祺不何,慕容承浩提起长剑朝君佑祺飞刺。
君佑祺冷哼一声,“野种就是野种,连朕用过的陈芝麻烂招也好意思重复使。朕想出来的天罗地网,能奈朕何!”
手中数枚暗器齐发,慕容承浩闪避,忙以长剑隔挡,屋顶上的弓箭手又次拉弓,箭雨如淋,哪知君佑祺紫影已先一步划空而去。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云儿,朕会再来找你的!”
慕容承浩气得咬牙切齿,“给本王追!掘地三尺,也要把君佑祺给本王找出来锉骨扬灰!”
大批人马朝着院外追去,慕容承浩本人也提剑首当其冲……
丫鬟翡翠本就躲在主子身边,见到那些人都走了,害怕地拍着胸脯,“吓死我了,真怕他们闹出人命。”
“朝廷恩怨,死个人算什么。”凤惊云徐徐走到方才战斗过的地方,翡翠连忙说道,“小姐,当心那些黄色的粉末含有巨毒。”
“解毒是我的强项。”她摊开掌心,手心里有一堆白色的粉末,掌风一发,粉末飘散在风里,一阵浓浓的花香味,“毒已经解了,派人打扫院子吧。”
翡翠走到院门口,又问,“小姐,要是叫了别的下人来院子,大家就都知道您回来了。不如奴婢自个打扫……”
“无妨。偷得三四天清闲,也比没有好。反正我回来的消息,经此一闹,不说也早就走漏开了。”
“是……”
不消一会儿,庭院又恢复了原貌。护院孙祥走了过来,朝凤惊云一拱手,“小姐,瑞王带人追到院外头不远,连祁天国皇帝向哪个方向离开的踪迹都找不着了。看样子,祁天国皇帝很安全。”
凤惊云一挑眉,“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在关心君佑祺的安危?”
“这……”孙祥偷瞄了她一眼,“属下听人传言,您怀的是祁天国皇帝的龙种……”
“龙种?”她笑了,无谓解释,“下去吧。”
“是。”
……
浣月国京城繁华地带一间外表看起来不起眼的宅院里,院中佳木葱茂、雕甍绣槛,景致讲究而别雅。
君佑祺站在院中的一株木棉树前,木棉树高魁梧,枝干舒展,那盛开得正艳的木棉花儿如血一般红,瞧来好似枝头燃烧的火焰,气势旺盛。
顾小怜走到他身后,优雅地欠了欠身,“皇上!”
君佑祺的目光有些迷离,像是透过木棉花在思念着什么,“记得还在祁天国皇宫的时候,云儿曾说过,木棉花可蔬食,入药能清热除湿、治痢、肠炎……根皮可祛风湿,树皮又能作为滋补药。木材能作为箱板材质……”
“凤四小姐博学多才,也难怪皇上对她惦记。”顾小怜有点嫉妒,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喜欢凤惊云,她就不明白了,那个狐狸精到底有哪点好?
“她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女子。”想到她绝色的容颜,他眼中尽是温柔,“她是朕一生唯一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