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翡翠的问题,她淡然吩咐,“翡翠,你去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翡翠想问主子是不是有心事,又想到做下人的不该多话,“是,小姐。”
她刚走。
一道鬼魅的黑影划空,下一瞬,君寞殇已一脸冷沉地站在了凤惊云身后,随着他的出现,似连周遭的空气都阴冷下来。
他冷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撒鱼食的悠闲动作,那么泰然自若。
每次君寞殇一出现,甚至不用眼睛看,只要悉心感受周围的气场变化,那种无形的阴寒邪森,就能知道。
“你来了。”她唇里逸出淡然的三个字。先前在十皇子府的‘神仙眷侣’庭院里,她无声地跟他说‘去行云阁找姜衡’。他便走了。
姜衡会告诉他怎么做。
凝视她绝美的背影,那窈窕得让人看一眼便心动的身段,晚风吹拂晓着她的发丝,纤柔中带着几许清雅,美绝出尘。
“你欠本王一个解释!”他的声音邪肆中隐藏着压抑的怒火,“你知不知道,本王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知道他是指她****给君佑祺的事。她将手中装着鱼食的瓷钵放到一旁的角架上,转过身,目光淡然地瞧着他,“那你杀吧。”
“你以为本王不敢?”他邪瞳微眯,蓦地伸手揽紧她纤细的腰身,大掌在她身上重重摸触,“想到你的清白给了君佑祺,你知道本王的心有多痛?本王有多恨?”
揽着她腰的力道猛地收紧,她吃痛地皱眉。
“你让本王给你时间,你说你有事要办。本王也就任你了。”他怒气难消,“你就是要时间去成为君佑祺的女人?你居然明着背叛本王!”
“我都说了,背叛两个字,教主说得太严重了。”她伸手抚上他白皙得过火的右颊,他的右脸是那么的俊美,“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要说我背叛你?”
他一噎,这才发现,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她没说过爱他,连喜欢也不曾说。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就不要乱给我扣罪名。”
“好个什么都不是!”恼怒使得他原本腥红的眼瞳更赤红,“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了你!”一把将她拦腰打横抱起,径自朝厢房的方向走去。
早就知道她的房间,他直接一脚踹开房门,房里刚准备好了洗澡水的翡翠吓了一跳,“啊!”
尖叫一声,看到那戴着半边面具的黑衣鬼魅,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一把将凤惊云扔往chuang上,那看似鲁莽的举动,却暗中运了真气,使得她被丢上chuang的力道不轻不缓,没有摔伤。
不耐烦的广袖一掀,翡翠的身子飞出门外数丈,掉哪个角落继续晕厥。
腥红的邪瞳朝门窗视过去一眼,门与窗啪一声关上。
窗外明月升上梢头。
房里没有掌灯,夜黑得并不彻底,仍能隐约视物。
凤惊云的视力比常人好,而君寞殇有特异功能,晚上视物与白天没区别。
他漆黑的身影带着浓重的怒气走向床沿,伴随而来的是阴邪的寒气。
她顿觉一种诡异莫名的压迫感,那种打心底滋生的恶寒让她毛骨耸然。
阴邪如鬼的黑影压向了她,嘶嘶~几声,她的外衣被撕成了破布甩下地。
他狂暴的吻随之落在她颈项、胸前……
“君寞殇,不要……”她吃力地推着他坚硬如铁的身躯。
他不动如山,不止有滔天怒焰,更有深浓到快爆发的yu望,“本座再不允许你说不要!等你,本座等来的是什么!”
她的肌肤弹性柔滑,比凝脂还嫩,想到君佑祺拥有了她,他的心就痛得碎成了无数片,他的心里就膨胀满无数的怒火,怒得能将他烧毁!
他的衣衫也飞落,那不容拒绝的强势,那似要将她吞噬毁灭的怒与yu,交织成一头狂暴的ye兽,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兽!
连她心里都生出了几分畏惧。
一种害怕被撕碎的畏惧。
没必要受苦的时候,她也不喜欢承受别人的怒气,事实上,也没人能给她甩脸子。
眼前这个男人,她……
见他总是那么冷森森的,她还真有雅兴逗怒他。
“我是清白的。”她声音淡若清水。
就像一缕清泉缓缓流淌进他怒得快爆炸的心田。
“你说什么?”他总算停下动作。
她又启唇,“我是清白之身。”
“怎么可能?”他如血的瞳子凝视她绝色的眉目,“本王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君佑祺那等精明的人,没那么容易受骗。还是,你跟他联合起来骗本王?”
她面色倏地冷了下来,“不相信就给我滚。”
她最恨男人不信任了。上一世,在必要的时候,她用了无数次美人计完成组织安排的任务。在紧要关头,她费尽心机终是保住了处子之身。
上一世她的处子身给了孙建峰,可那个该死的孙建峰不相信她是清白的,还说她装处女。当时不说,陪她睡了两年,要她命,等她快死才残忍地这么冤枉她!
这份冤屈,直到这一世,直到现在,想起来都不能容忍。这一世,她尚是清白身,如果再同样的误会……那她会直接杀了君寞殇。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毫无起伏。
他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彻骨的伤痛,一种不被信任的悲伤痛楚,还有一种透世的凄凉。
顿时觉得他的言语给她造成了莫大的伤害,他那颗冷凉的心立即抽痛、害怕起来。
心是为她而痛。
更多的是害怕失去她。
莫名地,他觉得要是处理不当,会永远地失去她。
那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结果,“对不起……对不起、惊云。本座信你,绝对相信。本座只是被怒气、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天知道当知晓君佑祺说他得到了你时,本座怒得想杀了你、杀了他、杀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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