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者的平贵,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
再说,平贵已被提拔成为了华阳宫的总管太监,是他们的顶头公公。
喜全马上拍马屁,“贵公公,您来了。是小六子躺在地上装死,小的们以为他死了诈尸,才被吓到。”
小六子面色灰败,上、下腭颤着说不出话。
平贵见他吓得不轻,板着脸问,“什么事情大经惊小怪的,能把你吓晕了?”
他抖着手指着前方。
平贵尖细的嗓音有几分慎重,“乱指什么,那可是神医忘川的厢房。不小心开罪了神医,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摘!”
“鬼……鬼……”小六子只吐得出这个字。
“你个大头鬼、糊涂虫!”平贵训斥,“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
“就是。”喜全等太监附和,“哪怕比鬼更恐怖的殇王,也是人,而且人家还是皇帝的儿子。”
“就是殇王……他是……”小六子颤着声不敢说下去。
“他是什么?”平贵皱起了尖细的眉。
“他是鬼!”小六子一鼓作气,总算说了个完整。
平贵一把怒敲小六子脑袋,“殇王爷身份尊贵,就凭你敢这么说,死一千次都不够。”
小六子痛得苦着脸,害怕地跪在平贵面前,“小的没有瞎说。刚才喜全他们几个没注意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殇王……”
“你结巴了?一句话老说不完整。”平贵生气了。
“贵公公见谅,小的给吓的。”小六子猛拍了几下胸口顺气,“小的见到殇王他……他穿墙走进了神医忘川的厢房里。”
“进去就进去了呗。有什么好让你吓得六神无主的?”喜全嗤了一声,觉得小六子真他娘的胆小。
“你胆子比老鼠还细呀?真是,让我们白惊一场。”其余太监满脸抱怨,不以为然。
都觉得最多殇王是进神医忘川的房间偷情。不避人耳目,那就是公然通……奸?也不会,神医那等高雅之人,岂会做那等下作之事。
神医拒绝了殇王,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殇王想要一个女子,任那个女子再反抗,他们都觉得是徒劳。
平贵是皇后派来的细作,自然是比其他几个人细心多了,抓住了小六子说的重点,“你说什么?殇王穿墙进房,而不是从门走进去的?”
此一问,让五名太监同时哑了声。
小六子猛点头,“千真万确,贵公公,殇王爷真的透墙而过,肉身透过了墙!”
还真的是大白天活见了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脸的惧色。还是平贵先缓过神来,“人怎么可能穿透墙呢?你看错了吧?”
“小的发誓,绝对没有看错。”小六子举右手与脑袋齐高,拇指放在掌心,起誓言,“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平贵知道他是不敢撒这种谎的,不然,就是纯粹活腻歪了自寻死路,只是还是觉得血肉之躯不可能有那本事,“会不会殇王从窗子进去的?”
小六子侧首望向忘川所居的厢房方向,那间房很大、墙面也非常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