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雪茄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玻璃窗前,也是抬着头看着天空,雪茄头忽明忽暗,但他的心思却不在品味雪茄的醇厚上了。
柏林的一家酒吧里,一个醉汉莽莽撞撞地赊了账后走了出来,他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少顷,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抬起了头。
印度的一座古老寺庙中,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僧人慢慢地将自己手中的珠子给放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甚至,连四周的梵音在此时都悄然安静了下来,像是怕打搅了他一样。
此情此景,还在世界其余的角落相继发生着…………
康德曾说过,能够让他觉得震撼和惊奇的,唯有仰望的星空以及内心深处的道德准绳,
而现在全世界各地的听众大佬们在此时则瞬间失去了这两样的东西,
广播忽然停止了对他们的监视,以广播“道理”来作为约束他们行为的那一条道德准绳在此时也形同虚设了。
但绝大部分人都还在观望着,确切的说,他们现在只能选择观望下去。
而也就在能够感应到异样的存在都在仰望天空时,一辆绿皮火车正在沿着虚无的逆流向着归来的方向前行。
这辆火车很冷清,冷清得让人觉得有不可思议,因为整辆火车里,只有一个女人。
荔枝在此时伸出手,一团黑色的漆黑自荔枝的掌心中荡漾开来,然后慢慢地扩散到了桌子上,随后又扩散到了地板上,紧接着是车厢墙壁和窗子,
也就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整辆车就彻底被漆黑所覆盖,像是上了一层厚重的黑色油漆。
“你果然…………不再关注这里了。”
荔枝轻轻抬起手,
火车的速度在此时陡然加快,
她,
即将归来!
………………
希腊的境内的某个地区,此时忽然震动了起来,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人数并不多,但这里却基本没发生过地震,所以这些居民在此时几乎傻了眼。
好在,震动并没有继续强烈下去,反而是开始变得越来越平缓起来,到最后,趋于平静。
而在这片区域的一处丘陵地带中,半座古希腊风格的宫殿在此时破土而出显现出来。
宫殿石柱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记述着一位曾经在这里诞生的君王,是如何一步一步建立起属于他的辉煌帝国的。
这个帝国,叫做马其顿,
这位君王,在历史上被称之为亚历山大大帝。
宫殿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地嘶吼,仿佛是两千多年前战死的亡魂在此时终于挣脱了锁链正在放肆地咆哮着,他们在宣泄,他们在呐喊,他们被压抑了两千多年,而今,那只时刻注意着他们的那只眼睛,在此时居然消失不见了。
新鲜自由的空气,
他们真的盼望太久了!
中国,陕西,西安,临潼;
兵马俑历史博物馆在此时忽然宣布紧急闭馆,甚至一群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开入了这里以协助快速驱散游客,方圆附近的居民也被迅速地驱散。
一位肩膀上挂着将星的中年男子陪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坐着一辆军用吉普驶入了兵马俑一号坑前面。
“到底出了什么事!”军人质问道。
老教授下了车,似乎全然没有理会这位军人的质询,他只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地面上,然后,他满脸的沟壑在此时一下子变得更深了,随即,他用颤抖且恐惧的声音战战兢兢道:
“我听到了下面,
有千军万马在咆哮…………”
秦始皇陵只开挖了一部分,因为开挖出来的兵马俑并没办法得到妥善的保护,刚出土的兵马俑是彩色的,现在因为和空气中氧气接触的原因已经变成了泥偶一样的土黄色。
但在这块区域的下方,还有一大片待开挖的神秘,
始皇陵的真正面目,其实根本就还没揭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军人皱了皱眉,自己下了车,在几名士兵的陪同下直接走入了出事儿的一号坑馆里,
而馆外驻守的士兵此时一个个则是显得畏畏缩缩,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
“瞧你们这点出息,还有没有一点军人样子!”中年军人呵斥了一声,自己向里走去,
当他站在一号坑观望台位置时,
忽然间,
一股尘封了两千多年的气势陡然迸发而出,
山呼海啸的呐喊直面而来,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
死不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