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苏白上前,一只手掐住了老者的脖子,老者整个人被苏白提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发出着嘶哑的叫声,但是苏白手指力度掌控得恰到好处,既能够让老者发出一些声音,却不至于传出这个书房,当然不可能让院子外的人听到。
在杀死自己的猎物前,听听自己猎物最后的哀嚎,也是一种享受,不是么?
苏白没把老者的脸扭过来,甚至苏白自己的整张脸,还隐藏在风衣之中,他没兴趣让老者看自己的脸,也没兴趣告诉老者自己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
我想来报复,所以你就得死,在苏白看来,整件事,起因、经过、结果,都很简单,简单得他自己都懒得去复述。
老者还在挣扎着,可以看出来,老者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身体保养得不错,于这个年纪,应该算是挺硬朗的了。
苏白侧过脸,张开嘴,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獠牙刺入老者的脖颈之中。
“咕嘟……”
第一口鲜血进入自己嘴里,流淌过自己的舌尖,苏白没有像往常那样兴奋地继续猛烈吸食下去,而是像是在品尝一杯老酒一样,一口一口,慢慢地品,慢慢地喝。
而这,给老者的痛苦和恐惧,则是加倍的,因为他不能很快地就死亡,还得经过这样一个痛苦的过程。
书房外,很安静,
书房内,也越来越安静,
当老者被吸干,成为一具干尸时,苏白松开手,老者的尸体颓然地倒在了他的脚下。
老者刚刚写好的字,还被压放在书桌上,写的是《兰亭序》,字不错。
苏白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似乎,很久以来,没再找到这种杀人的快感了,而眼前这个自己刚刚杀死的人,他的身份,他的特殊,成功地勾引了苏白回忆的味道。
手指抖了抖,烟灰洒落在了老者尸体的脸上,苏白慢慢地蹲了下来。
伸手,在老者的干瘪的脸上拍了拍,老者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乃至于连体面地离去都不可能,因为再高明的殓妆师,也不可能让一具被吸干血的干尸恢复到能够见人接受亲人哀悼的遗容。
“你是无辜的……”苏白又吐出一个烟圈,继续道,“死得也很无辜。”
随即,苏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但我呢?从我刚出生就被你儿子丢在医院卫生间水龙头下用水直接冲开始,我很罪有应得?
我一直信奉,你儿子的事情是你儿子的事情,我从来不认为跟你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你儿子对我儿子出手,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儿子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呵呵,
对不起,我没兴趣拿你的命去威胁你儿子,因为我觉得他大概懒得接受威胁,当然,也有一定概率会接受,毕竟,你是他的爹;
你对他,跟他对我,完全不一样。
但我没兴趣这样做,我现在,就当我儿子,已经死了,我也不会接受威胁,永远不会。”
说这些话时,苏白显得很是平静,
当一个人,彻底抛弃了以前的道德底线和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的价值观跟那偶尔还会对自己束手束脚的道德洁癖后,所感到的,是一种放松,一种对自我的彻底解绑。
苏白站起来,舌头伸出来,将嘴角处残留的血渍舔了回去,闭上眼,发出享受的颤音:
“这血里,应该也有着跟苏余杭体内一样的血吧,你们要玩,我就一心一意地陪你们玩,是你们想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你们,就
拭目以待吧。”
今晚,还有三个老人会死,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么苏白不会放过一个。
或许,小家伙的存在从一定程度上,压制住了苏白内心的愤怒和扭曲,乃至于即使知道了自己身世后,苏白除了愤怒之外也依旧显得有些无所谓,因为自己现在,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寄托。
但当小家伙消失后,
苏白内心之中那一团积攒的复仇怒火,还是被彻底地引爆了出来,按照那一男一女对苏白所做的事情,他们所给苏白带来的痛苦,早就足够苏白愤而身起杀他们全家了。
该来的,
总是要来的,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
等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答案,你们到底是在玩我,
还是在,
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