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我为什么还这么单纯,我可真得谢谢你,那个精神病都知道带个儿子出来养着,我就不能给我自己内心里留下一点点的余地?”
“别扯了,你连你当初的记忆都忘记了,只记得你是什么劳什子的大秦公主,现在这个年代,公主不值钱了,都在KTV里坐着呢。”
“对了,那边的事儿,你做了没有,虽然我不相信那家伙真的能把大白给打死,但我觉得,那老东西套个乌龟王八壳大白想敲破它也够呛。
算了,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那具秦兵肉身,本来就是要送的,不是么?”
“你问我为什么就对大白那么好?原因很简单啊,他最复杂,最让人看不透,但其实也最简单,也最纯粹,家里那一个高僧一个佛爷,
呵,
天知道他们慈悲满怀的神情下面隐藏着什么龌龊。”
………………
“呼呼…………呼呼…………”
沈老头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他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却没有什么真正致命的伤势,这也就是意味着,虽然一直被压着打,但是他还能继续挨打下去,当真是瓷实得可怕。
对面,苏白也刚刚停下了上一轮的攻势,他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缓一缓。
沈老头盯着苏白,眼睛里全是怨恨,他是来报仇的,他是来体验报仇的快感的,他是来享受苏白的哀嚎的,但是现在局面却是,他完全被苏白压着打。
自己在苏白面前,就像是一个稚童一样,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被对方直接看破,一直到现在,自己只是体验到了一种当沙包的“快感”。
这时候,沈老头其实已经有了走的意思了,打不过,完全打不过,而这具身体,也限制了他对原本自己强化的发挥。
苏白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气机再度将沈老头锁定住。
“这里是闹市区,我不信你敢横冲直撞地来追我,而且,你也杀不死我…………呕……”
沈老头这句话刚说完,当即干呕起来,身体也开始跟着一起颤抖,随即,苏白看见一团青色的光团从那具身体里被挤了出来,而这具身体则是恢复了一种本能地站立姿势。
手虚握放在胸前,站得笔直,犹如兵马俑坑之中的兵马俑。
而那青色光团中,显露出沈老头仓皇失措的老脸。
………………
“哗啦啦……哗啦啦…………”
雨,开始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这一阵子,整个长三角基本都被雨水覆盖,天空也一直阴沉着,随时都可能下雨。
老方家里,和尚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报纸,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当天的新闻;
嘉措在自己房间里做着功课,心神宁静。
小家伙则是在卧室内睡着午觉,吉祥在旁边陪着。
“滴答……滴答…………”
外面的雨滴,越来越大。
“啪嗒……”
本来匍匐在小家伙身边的吉祥耳朵忽然立了起来,它当即站在了床上,冲着窗外,冲着墙外,冲着铁门外,
龇牙且喉咙里发出了略带威胁的声音。
“啪嗒……”
“啪嗒……”
“啪嗒……”
这像是靴子踩在雨水里的声音,但是窗外,却看不见任何人。
但吉祥的情绪却越来越紧张起来,这只高冷的猫,在此时越发变得色内厉荏,这种强撑着的坚强对抗姿态,比当初梁森过来“探亲”时,更加地明显。
至少,面对当初的梁森时,吉祥虽然知道可能打不过,但至少它不怕,但现在,
吉祥在害怕,
很怕……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喵”,吉祥的叫声很低,像是哀求,但很快,它战战兢兢地重新匍匐在了床上,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床单里,
这是一种恐惧和畏缩的表现。
而此时,
客厅里的和尚还在看着报纸,听着新闻,
隔壁卧室里的嘉措继续做着自己的功课,心神宁静,
仿佛,他们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如同,一点察觉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