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的时间,绝对是一种比坐牢都更难以忍受的酷刑,但苏白现在此举是带着些许其他的意味,说不上是自暴自弃,但也谈不上现在精神状态有多好,肯定和积极向上不搭边。
不过,现在躺在河流里的感觉,确实不错,仿佛一个人正沉浸在罂粟的梦幻眩晕之中,知道这会让自己沉沦下去,但是自己却难以自拔,也懒得自拔,
这感觉,不错,
甚至,挺好。
这就是很多人选择吸食那种东西走上不归路的原因,说得再浅一点,世界上烟民很多,绝大部分人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每个香烟盒子外面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但烟民还是无视这一点,继续吞云吐雾。
很多事情,知道是错的,但还是有很多人去这样子选择。
于河水中浮浮沉沉,这感觉就像是人生的浮浮沉沉,这只是一种感慨,因为苏白现在只剩下感慨可以做了,本来强韧的精神状态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基本上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监牢,每待在这里一天,就是一种身心折磨,哪怕心神坚韧如铁,也被强行折磨成绕指柔了。
人,总是需要选择放纵一下的,不可能一直保持着一种清醒和理智的状态,毕竟人不是机器,是需要休息和放松的。
在河水中时,透过浑浊的河水,苏白看见两岸边上站着一群密密麻麻的白衣人,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但自现在苏白看起来,也无所谓了。
爱谁谁吧,这个该死的地方,管你有多少秘密,管你有多少神秘,老子不管了。
咕嘟……
咕嘟……
咕嘟……
苏白越沉越低,越沉越低,这同时也意味着,苏白越来越沉沦进去。
“来啊……来啊……来啊……”
“来啊……来啊……来啊……”
声声呼唤,迷迷蒙蒙,
苏白的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真切,四周,有人在跳舞,有人在歌唱,有人在赌博,有人在嬉戏,甚至,还有人在白日宣yin。
这是一个放纵的世界,这是一个恣意的国度,这是一个美妙的地方,这更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地方。
谁能离开?
谁又舍得离开?
谁又愿意离开?
明知道是一口毒药,也心甘情愿地一口吃掉,不需要去计较什么后果了,也不需要去盘桓什么得失了,
人生,
结束,
就这样子吧。
至少以这样子的一种方式死亡,似乎也是美好的。
虽然,这个举动,更像是一种自杀,但能够以这样子美好的一种方式去自杀,也是不错的。
河水之中,不停地有尸体骸骨攀附到了苏白的身上,密密麻麻,一圈接着一圈,就像是一个蜘蛛网一样,吸附了许许多多,也牵连了许许多多。
大家一起沉沦,
大家一起做梦,
大家一起嗨,
就像是一个派对,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当一个人压抑久了后,也确实需要这种方式来泄压,尤其是苏白没有烟了,这里更没有女人,只能选择一种自我毁灭,来完成最后的快感。
因为苏白已经撑不到进入下个故事世界的时间了,也不愿意去撑下去了。
大概是新鲜生命的进入,过来攀附苏白的尸骸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地,这一个圈子就开始越来越往下沉。
苏白的身体慢慢地开始腐朽起来,有些地方,也出现了白骨痕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当你的心灵选择自我沉沦时,你的身体,自然而然地也会跟着慢慢地腐朽下去。
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一个过程,其原理就跟被蒙着眼睛给你手腕上割出一个伤口然后让你听滴水声自己把自己吓死一样。
只是,当越来越往下时,苏白的眼睛,透过了茫茫的黄水,看见了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一块块墓碑,
一块块很高大的墓碑。
墓碑上明显带着时间的痕迹,毕竟无时无刻地不在承受着来自污浊河水的冲刷,但也能够清晰地辨别出墓碑的新旧。
最新的那座墓碑上,刻着的字也清晰了许多。
“荔枝”
这两个字,清清楚楚地刻在墓碑上,没有某某之墓这么常规,就两个字,简单且干脆,似乎很符合那个女人的性格。
她的墓碑?
她来过这里,苏白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她当初确实可以来这里,也应该来这里,因为据这里记载,曾经有不少大佬级听众都来过这里。
但是他们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谁都不知道。
而现在,苏白明显地察觉到,似乎那些大佬级听众来这里的真相,已经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里的墓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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