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听说了这个风声,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过来。”
“一群和尚而已,就算有点道行,对于你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儿吧?”
“这次,有听众参与,那群和尚里,有听众。”姚哲很确信地道。
“呵呵,那晚上给你回复吧,我先回去睡个午觉,顺带跟我家的那只猫商量一下,它脾气比较大,能不能说服他我也不知道。”
姚哲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就看着苏白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随后,他在离开时,还把吃剩下的狗肉拿东西包好,打包走了。
…………
回到了客栈里时,在入口处,苏白正好碰到了一个小沙弥,小沙弥穿着灰色的僧袍,还绑着护腿,头上的结疤也上了岁月的印记,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剃度了,小沙弥是在化缘。
老板娘拿出钱想要塞给小沙弥,但是小沙弥硬是不肯要,只是坚持地拿着一个金属饭盒要了一大碗饭以及一大碟酱菜。
大理的佛教文化很是昌盛,这是从以前南诏国跟大理国时期就传承下来的基础,所以这里看见和尚确实很正常,而这里的人,信佛得占大多数。当地白族人的房屋青白二色为主色调,白族人也大多为人平和,也是跟佛教在大理长年累月的浸润有关。
不过这化缘的小沙弥也挺有意思的,老板娘硬要塞他钱,但是小沙弥还是将钱折叠好放在了地上,再把自己的饭盒先放在一边,随后朝着客栈入口方向跪了下来,开始诵经祷告,这是为这间客栈祈福。
一粥一饭,当思回报;
苏白就站在入口位置,小沙弥其实就像是跪在苏白面前一样,苏白下意识地向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在一侧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小沙弥跪在那里念诵了大概半个小时的经文,老板娘跟这位韩国老板也都在旁边看着,偶尔有客人进出时,他们至多也就让一个人去招待和迎送一下,必定会留下一个人站在边上陪着这个小沙弥。
老板娘应该不是佛信徒,而那个韩国老板脖子上还挂着十字架,应该是信的基督,但两个人现在都显得很是虔诚。
小沙弥结束念经,端起自己的饭盒,急不可耐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吃得很香甜也丝毫不做作,老板娘说帮他拿去用微波炉加热一下被小沙弥直接拒绝了。
苏白就坐在旁边,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听着小沙弥念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白慢慢地开始或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去想要将自己融入到正常的生活节奏或者叫切换到正常人的视角中去,在这种感觉下,自己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体会,也是一种对心境的自我休整吧。
小沙弥将饭盒里的米饭和蘸酱吃得干干净净,然后自己走到水龙头下将饭盒和随身携带的筷子冲洗好,将饭盒揣入兜里后,小沙弥对老板夫妻双手合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老板娘还想塞钱,但小沙弥一边后退一边坚定地摇头,老板娘这才作罢。
小沙弥准备走了,但他在转身离开前,特意看了一眼苏白,苏白全程都坐在藤椅上看着他念经,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阿弥陀佛,施主,小僧在此有礼了。”
小沙弥走到苏白面前。
苏白还是坐着,也没像老板夫妻那样子表现得很尊重和严肃,甚至,连手里的烟还继续夹着,就这么目光平静地看着小沙弥。
“施主,你的眼神,让小僧觉得很可怕。”小沙弥直言不讳道。
“为什么?”苏白抽了一口烟,对着面前的小沙弥吐出一个烟圈,老实说,即使是在七律面前,苏白也是这个做派,此时自然不用在这个小沙弥面前摆出什么诚惶诚恐的姿态,而且看小沙弥之前的表现,他也应该不是过来给自己算命要钱的吧。
“施主您的这种眼神,小僧师傅曾和小僧说过,不是大善之人,就是大恶之人。”小沙弥很认真地说道。
“什么是大善之人,什么又是大恶之人?”苏白问道。
“大善之人,敬规矩,守诚心,遵自我,爱怜万物,心忧苍生。大恶之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小沙弥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白被这小沙弥的认真模样给逗乐了,当下抖了抖烟灰又问道:
“那你觉得,我是大善之人还是大恶之人呢?”
“师傅又告诉过小僧,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大善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