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苏白并不知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苏白猜不出什么来,顾凡对熏儿的感情,苏白不确定是否是真假,但想来应该是有一些的,但是顾凡是为了熏儿然后申请去伦敦的一家医学研究院工作,这件事现在看起来明显是有待商榷了。
其实,顾凡之前就一直在欧洲进修,只是在成立杀人俱乐部的那阵子,顾凡像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和意思才回国担任工作,这么想来的话,顾凡应该是当初在国外就收听到了恐怖广播已经成为一个听众了,而且再看看他之前展现出来的那一双天使翅膀,基本上可以差不多断定,顾凡是属于西方圈子的听众。
苏白不知道广播是如何区分东西方圈子听众的,是按照地域分还是按照种族分?
那个黑人听众,是东方圈子的听众,而作为一个中国官二代的顾凡,则成了西方听众,或者说,无论是片面断定是按照血统来分还是出生地来区分都不准确,可能,更多的还是按照文化认同度来区分。
在苏白这一代人还年轻,年纪还小的时候,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推进以及互联网时代萌芽普及阶段的开始,刚刚决定摒弃之前自我的封闭想要拥抱世界的共和国政府在面对西方文化思潮侵袭时显得很是没有经验,几乎是主动地将文化区域板块拱手丢给了西方。
差不多十年前的样子,读者文摘这种普及量最大的大众刊物上,最吃香的其实就是“外国的月亮比较圆”这类的文章,中国老太临死前存够了钱终于买了房以及外国老太住了半辈子房临死前将贷款还完,诸如此类的西方鸡汤几乎侵袭了一代八零后和一代九零后前生代,自我制度、文化认同感被高度否定和怀疑,转而心甘情愿地拥抱西方的普世价值观。
也就近几年,随着互联网彻底的普及世界交流加深再加上民智的开启,这种思潮才终于被遏止住了,美国的次贷危机人权战争种族歧视等等问题表露在中国人的面前,才让绝大部分中国人意识到其实国内国外,大哥不笑二哥,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而且一定程度上,国内其实更有优势一些。
在那个时期,熏儿因为是共和国红色家族的子弟,而且自小也被既定了从政的路线,所以在思想程度上很坚定,楚兆则是每天在对抗自己父亲的家暴和强权,也没心思想别的,苏白已经开始着手接管财团里的一些生意了,所以更早熟一些,而顾凡,似乎在这种思潮里陷入得最深了,不光是在国外留学,之后也几乎差点就留在国外工作,他不喜欢自己在国内的家族背景和身份,渴望靠自己的能力去西方实现自己的价值和理想;
苏白甚至在猜测,自己上次暴揍了那个鸟人之后,那个鸟人是不是将关于自己的信息传给了西方圈子的听众了,这才让顾凡注意到了自己,让顾凡忽然发现,以前自己带着玩杀人幼稚游戏的仨傻包子里的一个,居然也成了听众而且实力让他都觉得有些心惊。
再加上顾凡见面之后有意地在烘托那种“回忆四人”过去的氛围,还开导楚兆联系熏儿,种种情况都在表明,他在拉关系,他在企图恢复以前杀人俱乐部时期的那种亲密关系。
再自恋一点,再深入猜测一点,
苏白甚至可以认为,顾凡是在有意地拉拢和自己的关系然后构建一个通过自己和他所存在的东西方圈子两团势力的交流纽带。
就像是像沙尔伯爵那个鸟人和西方那几个老喇嘛一样的关系,双方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买卖交易”和守望互助。
毕竟,苏白是血族强化,这种强化认同感无疑让西方听众觉得更亲近一些,让他们本能地觉得虽然苏白是中国人,但是他既然选择了血族强化,那么很显然他对西方文化更为神往吧,而且,苏白虽然行为比较孤僻,懒得去社交,但是身边凝聚的和尚、嘉措以及胖子几个人,已经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了。
“怂B,是不可能成为强者的。”
这句话,与其是苏白在故意挖苦自己这位所谓的童年好友,倒不如是在拒绝他所代表的那个势力的邀约,要知道,苏白连国内听众圈子都懒得去结交,自然就更没那个意愿去和西方圈子结交然后做什么“带路党”一类的角色;
而且,苏白的思想很简单也很纯粹,听众,想着怎么强大自己想着怎么活下去就可以了,再去想什么社交啊关系啊组织啊这类的东西,是一种舍本逐末的幼稚行为.
说完这句几乎是实打实打脸的话,苏白转身,这次是终于走出了这栋凶杀现场房子,回到自己车上时,苏白从车子抽屉里取出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
老实说,他不在乎楚兆怎么看自己,也不在乎顾凡怎么看自己,唯一的熏儿,自己似乎离她远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当初自己送楚兆和熏儿法器,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这可能真的会害死他们,因为自己给他们什么,广播就会在下个故事世界里给他们增添什么难度。
只是,熏儿应该快到她第二个故事世界了吧。
苏白心里想着,按照那幅画的预演,熏儿会在第二个故事世界里死亡,好在现在广播处于停播状态,苏白决定再过阵子单独约熏儿出来聊一聊,总之,尽人事听天命吧。
“扫墓去。”
苏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想起了学姐亡魂告诉自己的事情,一群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