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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远微微一笑,他是那种人敬已一尺,他敬人一丈的性格。于郑家的交往以来,郑虞侗老爷子对他也的确是尽到了一个长辈的责任,这一次,又在济民银行一事上帮自己这样的一个大忙,他当然是要投桃报李了。
现在已经是九六年,九七年那一场席卷整个东南亚,震动全世界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可以说已经是风雨欲来。而在这一场金融危机中,东南亚诸国可谓是损失极其惨重,不仅仅货币大幅度贬值,普遍贬值近百分之四十,最高是印度尼西亚,贬值高达百分之八十三,从两千四百元印尼盾兑换一美元跌到了一万四千多印尼盾兑换一美元,国人所积蓄下来的财富,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缩水了大半。而且这些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也会大幅度的下滑,国民收入那自然就更不用提了。
在这一场席卷东南亚的金融危机中,香港自然也是不能独善其身,虽然说在内地的大力支持下,股市和港币都顶住了索罗斯为首的投机集团的攻击,但是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可观的。在此一役,香港政府动用了大量外汇储备投入股市,一度占有港股7%的市值,更成为部分公司的大股东,经过这次打击,香港10年以后人均GDP和GDP总量才恢复到一九九七年的水平。
东南亚诸国的死活,方明远并不操心,这一场金融动荡,更是他扩张方家产业的大好良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无视香港,不管香港人是如何看待华夏,他都视香港人为自己的同胞。自然是不希望香港经历这失去的十年。
但是要挽救香港,避免香港经济在未来的金融危机中遭受重创,仅仅依靠方家和郭家,无疑是不现实的,所以团结香港商业界里的这些豪门,大家联手抵抗索罗斯为首的投机集团,才是上策。郑家近几年来,与方家走得比较近,自然就成为了方明远的选择之一。这一次,
郑虞侗就是不来,他也会在今年找时间去提醒郑家。
“郑爷爷,这件事,如果说您觉得我说得有道理的话,就和郭爷爷一起,说服其他人,在危机爆发前,一定要缩减在东南亚诸国的投入,压缩投资,以防万一。香港经济和东南亚经济宛如唇齿,一旦东南亚各国陷入经济危机,香港要如何应对,还要请大家心理有个准备!”
方明远郑重地道。
“我明白!”郑虞侗自然是一点就透。
方明远也不再多说什么,像郑虞侗这样的商界老狐狸,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点透了那层窗户纸,让他意识到风险的可能存在,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他会比你想的方案做得还要完美!方明远可不认为自己在运营企业的具体指导上,能够比商界久经考验的郑虞侗更有能力!
郑虞侗和责明远回到了两女的身旁,郑嘉仪嘟着嘴道:“爷爷,有什么事情这么要你着急,就连先离开机场都顾不上,非要和他谈这么久?”
郑虞侗哈哈大笑道:“嘉仪,让你和秋暇久等了,爷爷一会儿请你们吃大餐,权当给你们赔礼道歉,好不好?”初到沪市,就解决了困扰郑家以久的难题,郑虞侗现在可是心情好得狠!
“爷爷!”郑嘉仪嗔怪道“您怎么就总是这三板斧啊,除了吃就是吃!人家还要保持体形呢,您却隔三差五地老拿大餐来诱惑人!”
“郑叔看来这一次沪市之行将大有收获,在这里,我倒是要提前恭喜郑叔您了!”于秋暇看到郑虞侗是满面的春风,步履轻快,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几岁,自然知道了郑家这一次释放出的善意肯定是得到了方明远丰厚的回报!
“哈哈哈哈,秋暇,你这丫头的眼鼻可是从小就尖得狠!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郑虞侗爽朗地大笑道“这一次,明远他可是帮了我郑家一个大忙!”
“郑爷爷,您太客气子,我不过恰逢其会,运气好,手里刚好有这么一批货罢了!”方明远微笑道。
“不不不,这不能用运气好来解释!”郑虞侗连连摆手道“这只能说明,你有眼光,有魄力!哎,我算是服了,秋暇,你家的老爷子,我的郭老哥,这识人的能力果然是非常人能比!我郑虞侗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