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便将宁素带到了妙无花面前,葭葭还未说话,宁素便“唰”一下撕开了前襟,饶是如今已入出尘的妙无花,见到宁素如此豪放的动作之下,也是不由一愣,好久之后才端回了脸,而后皱眉,显然,他也发现了宁素的特异体质。
“虽说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活丹炉,但这等炼丹手法未免太过毒辣,”妙无花愣了一愣之后,便收回了手,与葭葭的反应有些相似,“而且你为魔修,我昆仑不适合你修炼。连葭葭,你将这孩子放了吧!”
葭葭早已料到妙无花的反应,待他说罢,这才接着道:“若是放了他便能解决此事,弟子也不会将他带回昆仑了。少辛他们也在找他……”只消这一句,妙无花便蓦然肃起了脸色:他昆仑或许因为道义之流会忍心放弃到手的活丹炉而不用,但是绝不能叫活丹炉落到少辛他们手中,虽说不知道少辛要活丹炉是为何,但到时候未免会有所被动,这般一想,妙无花才重新看向葭葭,“你的意思是?”
“真人看他骨龄,而且他如今已是元婴之体了。”葭葭提醒了一番妙无花。
妙无花当下会意,随即思考了起来,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也好,他就暂且留在昆仑吧,我自有论断。”
葭葭闻言,心中一块大石直到此时才总算落了地:“多谢妙真人。”
“那你呢?”妙无花看葭葭境界已稳,想了想,便开口问道,“你是准备继续历练还是去东海与他们汇合,或者留在昆仑?”
她如此年纪便入藏神,得到活丹炉之后,首先想的便是寻他来拿主意,而不是私下占为己有,这一点叫妙无花难免高看她几分,眼下便不由多关注了她些。
葭葭心中轻叹了一声,还是答道:“弟子还是想外出历练一番。”若没有“他”的存在,她当真是很愿意留在昆仑的。
“也好。”妙无花点头,没有为难她,除却伏青牛,昆仑高层在各方势力中都算宽厚的。
眼看葭葭转身就要离开,宁素惊讶之下,忍不住上前两步,似是习惯性的想要跟上她,而后在妙无花的目光中还是放弃了,只道:“前辈保重,我会好好修炼的。”
葭葭见他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她虽说不知道宁素现前在黄石千手中经历过什么,但见他对剖体取丹面色如常,似是完全意识不到其中的痛苦,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心中有所不忍,如今又有天罗结缔术控制在手,一个天赋出众的修士,本不管修魔还是修道,都应当是门派显眼的人物,如今竟沦落至斯,难免心生不忍。
这般一想,葭葭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叮嘱他:“你好生在昆仑遵从妙真人的指示,我另有要事在身,待事了自会回昆仑的。”
宁素眼中一喜,连忙应下,对昆仑的一切他都陌生的很,唯眼前这个女修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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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妙无花拜别之后,才出了昆仑,便听“他”冷笑了起来:“你玩够了,轮到我了?”
“不就是未称你的心么?你莫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葭葭反驳他。
“怎么说也是我的身体,你最好莫要惹出什么大事来!”
“若是什么都做不了,我做什么要救你?”“他”冷笑。
“你若随意杀人,到时候,我免不了要担责,我逃不了,你与我如今同在一体,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葭葭蹙眉,“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一些却不行。”
“你既是道修,不讲究问心无愧么?我救你,你岂不是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说着,又道,“我就挟恩图报了,又怎么着了?”
“你对我有恩,我自会换一种方法来还你恩情。”葭葭不欲放弃,她找不到与他脱离的方法,虽说能推算出此人什么时候能控制住她的身体,但怕就怕他在能控制住他的时候做些事情,譬如先前陆舟虚、刘家三兄弟的事情,好在没有伤及人命,陆舟虚还是不折不扣的魔修,再譬如黄石千,本也是罪大恶极之辈,那尚算说的过去。
“废话少说,由不得你。”一样喜怒无常的脾气,每每出来都是这般,葭葭皱眉看向明定城中来往的修士,他竟要在明定城中胡闹。
葭葭心中大骇,唯恐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在做什么?”
“我让了你十多日,自然是轮到我了。”察觉到葭葭的抗拒,便连身体行动也有几分迟缓,“他”有些不习惯的动了动,双目微微眯起,看向前方落地的出窍修士。
那出窍修士似是也看到了她,愣了一愣,随即走了上来,脸上有几分复杂:“听说你入藏神了,恭喜了。”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昆仑以风灵根见长的修士风毓,他自入出窍以后,这明定城巡逻任务便接了不少,以前为了追求身法之快,在年少之时与葭葭比过好几回,后来她空间灵根的事情昭告天下,二人便未再比过,细细说来也一同出过几回任务,只是并不算太熟悉。
眼见面前的葭葭面色古怪,他只是有些诧异,并未怀疑。
葭葭在见到迎面而来的风毓之时,心便悬了起来,喝令“他”:“你莫在昆仑生事,风毓为我执法堂做了不少事,你莫动他!”
沉默了半晌,便听“他”古怪的笑了起来:“他年少之时与你关系不算好吧,为了与你争夺者身法最快之位,有过冲突吧!”
“谁人没有年少轻狂之时?我也有,你莫动他!”葭葭心中大骇,唯恐“他”心血来潮拿风毓开刀,大急之下,便出口威胁,“你若伤他,我阻止不了你,但我可以选择自裁!”
说这话也并非葭葭当真想要自裁,不过威胁“他”罢了。
话才出口,便听“他”笑了起来:“你自便好了。”
这话一出,葭葭便冷静了下来,同时意识到自己做蠢事了:拿自己威胁别人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大蠢事,除了能牵制住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对旁人毫无用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