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想润润眼。
就这般跟着葭葭晃了片刻,阮思明只觉眼前一花,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出乎本能的,阮思明连忙大喊了一声:“停!”
葭葭应声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阮思明:“怎么了?”
阮思明晃了晃脑袋,有些头晕目眩,待到稍稍缓过来之时,才脸色发白的转向葭葭:“我方才看到了,一座石屋,石屋之中有一座香炉,不对,古庙,就是古庙。”
一瞬间,一座海中古庙在他眼前闪过。
“什么时候看到的?”葭葭也冷静了下来,看向周围,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阮思明抚着额头:“就在刚刚,一瞬间一闪而过,现在又不见了。”说着,他又动了动,似乎希望再一次看到那古庙,只是尝试了许久,那先时在海中若隐若现的古庙却还是不见踪影,若非阮思明心中肯定自己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石屋,指不定会觉得自己当时应当是眼花了。
不过应当就是在这附近,没跑了,葭葭肯定了下来,能叫古庙时隐时现的是阵法还是其他?有符文定然还用到了符箓一道,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片刻,却听阮思明忽然出声道:“连真人,附近有一道极为纯粹的灵气。”
葭葭扬了扬眉,示意阮思明带路,她被钝化了五感,感知自然不比阮思明敏锐,自然是由阮思明带路了。
阮思明闭上了双目,封闭了视觉一感之后,其余四感会更为敏锐,顺着所感知到的那丝纯粹的灵气走向而去,葭葭想起了先时的铜镜,想来是她打破了铜镜,原本布置在此处的也不知是修真六艺或者他艺中的哪一道,总之平衡被打破,这才有了这一丝泄露的灵气。
“在这里了。”行了半日,阮思明终于舒出了一口气,那一丝纯粹的灵气太过微弱,以至于要想感知出来并不容易,阮思明这还是相继自我封闭了视觉与听觉之后才寻到的地方。
就似是一个突破口一般,一个被打破之后,相继找到旁的突破口,要打破便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只是他方才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大力推至了一旁,阮思明连忙睁开了双目,方才为寻位置他自我封闭了视觉与听觉,自然是动作要慢上不少。
入目所见的便是葭葭与不知哪里出来的一位黑衣蒙面修士动起手来,阮思明怔了一怔,很快便猜到了先时的场景。应当是那黑衣蒙面修士要对自己下手,连真人趁机将他推到了一旁,而后自己对上了那黑衣修士吧!听觉慢慢恢复,那打斗之声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身手倒是不错,你跟着我二人很久了吧,也在查古庙的消息?那个外门弟子是你杀的么?”葭葭沉声问了出来。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那黑衣修士声音沙哑,似是刻意用了药物模糊了自己的本音,葭葭粗粗一看,竟看不出他的真实修为来,想必至少也在出窍后期或者更有甚者直入藏神也是有可能的。
这等修为的修士,便是那个张熙再如何的天纵之才,也无法胜过,倒是可惜了。对于天才修士的陨落,尤其还是她昆仑门派的修士,葭葭总有些不胜唏嘘的。
“你是魔修?哪门哪派还是散修?”葭葭出手沉稳或许是两人都微妙的留了一手,一时之间便难分高下。她还在问那黑衣修士,意图套出更多的话来。
“魔道不两立,哪门哪派不都一样么?”黑衣修士也不知察觉了葭葭的意图没有,倒是并未让她一人在那里唱独角戏,而是回了她。
葭葭勾唇一笑,眼神制止了阮思明想要冲上来帮忙的打算:眼前这人修为不会低于她,阮思明不过出窍初期,当真动了杀阮思明的心思的话,估摸着她也有几分可能会措手不及,葭葭不能冒这个险,再不济若是情形危急,阮思明也方便脱身去报信。
黑衣修士看着阮思明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正是攻退两相宜的地方,可以说站在这里的两个昆仑修士都有极其丰富的斗法经验,战斗经验丰富的修士有时候光从一个站立的位置便能看出一二来。这般一想,手中更是小心了几分。
葭葭不欲那黑衣修士分心思及其他,口中问题不断:“道友此言差矣。这里是东海,不是神州。东海亦正亦邪,这可算不上道魔不两立,你对东海的东西有企图可曾问过东海修士了?”
“哼!亦正亦邪?蓬莱岛这些姓陌的抱昆仑的大腿还少么?说方丈岛亦正亦邪我还信几分,蓬莱么?就别说笑了。倒是你们昆仑与蓬莱关系一向不错,来东海可曾问过东海修士了?”那黑衣修士也是个人精,言语中对蓬莱岛多有不屑。
葭葭双目微闪:“自然是问过了。”
“撒谎!”黑衣修士冷笑了一声,抬手一放,一张网瞬间便罩了上来。
葭葭心念一动,在那网触及自身的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整个人便出现在了黑衣修士的身后,平平一剑,直刺他的后背。
黑衣修士并未躲避,只自身周围出现了一道莹蓝色的防护法罩将他护在其中,成功抵住了葭葭的一剑。
“我知道要制服连真人并不容易,你有空间灵根在手,有时候比起瞬移更叫人头疼,我自然不敢松懈,一早便防着你了。”那黑衣修士说着,又道,“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葭葭便只觉浑身一麻,一股极强的电流瞬间涌遍全身,身形顿时一慢。
“你自己的天劫这番滋味感觉如何?”那修士冷笑一声,“今日可没有人为你分掉天劫了!嗯?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
葭葭天劫加身,行动迟缓,闻言却是双目蓦地一睁,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修士:“晴霞谷那两个魔修劫杀我昆仑修士那天你也在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