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与你无关!”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便走。
诸星元碰了一个冷钉子,虽说有几分尴尬,可他的脸皮亦不是盖得,笑眯眯的呵呵了两声,便跟了上去,但见顾朗白了他依言,转身就走,却也未出手阻止。
诸星元见状,便更是不再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大摇大摆的跟了过去。
但见顾朗自外归来,第一件事不是去宗务殿交任务,或者去寻秦雅,而是直接向云开书院走去。
诸星元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眯眯的跟在身后。
果不其然,顾朗直直的行到了葭葭的木屋前便停了下来,默默的站了片刻,便进了屋,诸星元见状方要跟上去,便见那木屋的周围忽地腾腾升起一道银蓝色的防护法阵。
隔绝探听,阻人于一线之隔。见状,诸星元脸上的笑容当真是再也挂不住了,就这般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饶是他再如何的“智囊”,要在短短的时间内破这阵法?诸星元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阵法师!
只是,就这般站在这一线之隔之外,对里头的一切束手无策,委实是太憋屈了。这等感觉,诸星元深觉就似是千辛万苦终于要杀了自己的仇人,临到终了,却发现那仇人已经死了的感觉无异。
呆呆的在外转了几十圈,这才见顾朗出了屋,虽说仍是那番抿唇面无表情的模样,课嘴角微微的幅度还是昭示着他现在心情极好。
那防护法阵对他视若无物,见顾朗不曾受到一点阻拦的出了防护法阵,诸星元抽了抽嘴角:这待遇差别也委实太大了点了。
见顾朗走了出来,等了半日的诸星元自是不会就这般放手的,连忙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顾朗,如何了?”
“葭葭闭关了。“顾朗朝他点了点头,转身似要离去。
那厢的诸星元连忙伸手拦住了顾朗:“我问她作甚,且说说你去干什么了?”
“这是我与葭葭之间的事,与你无关!”顾朗白了他依言,走了两步,见诸星元还跟在身后,想了想便收住了脚,似是极为不解的回过头去,反问诸星元:“你是不是很闲?怎的整日里围着我与葭葭转?看要多增些任务,若是不嫌弃的话,我自会向莫问提及的。”
被顾朗这番话说的浑身一僵,待到再回过神来之时,早已不见了顾朗的身影。
原本以为顾朗这神神秘秘的行踪他注定是无法知晓了,却不料又过了几日,发生了一件事。
这话便要从那日诸星元与梵天在太阿峰暗室中交手的事情说起了,那一日两人不欢而散,以诸星元的大嘴巴,没过多久,太阿、藏剑两峰便皆知晓了诸星元与方才回昆仑的梵天师祖有过节之事。
几日前,或许顾朗当真在莫问面前提了一提,诸星元似乎得闲的很,莫问便交予了诸星元一个任务:晴峡谷中监督一队真修做外门进内门的任务。
这任务若是于他诸星元来讲,可说太过简单了。可惜,做任务的不是诸星元,他只是简单,以防这一队练气、筑基混杂的小修士出意外罢了。
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一队小修士费劲的打着妖兽,诸星元拖着腮帮子发呆。
若是可以作弊,他自是愿意的,只是可惜,也不知是何人对这任务进行的发布,竟点了几人的明镜台,他若出手,这一队人便算是违规了,届时便会白白浪费这个机会,自然,这一队修士知晓之后,自是哭喊哀求着诸星元莫要心血来潮。
看着那一队小修士壁自己如避瘟神一般,一方面又害怕晴峡谷有什么妖兽,不敢离的他太运,这等感觉,当真是不舒服的厉害。
打了两天,也不过堪堪完成了一半,一队修士都做的有些累了,便围在一处,寻了个空地坐下来休息。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声兽吼自不远处响起,脚下地动山摇,那一声吼叫直冲云霄。
单凭这一声,便已令得不少修士口鼻流血,所幸诸星元及时扔出了防护法阵,又扔了一瓶回春丹,这才未造成意外。
不过,诸星元眉头紧皱,虽说他对妖兽不甚精通,课方才那一声兽吼,却决计不是普通妖兽发出的,而这片地界,他查证过,最高的妖兽也不过四阶,是巧合么?无意走到这片地界?他诸星元从来不信这段呢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