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喃喃“只是“二字,葭葭便蓦地生出了几分不妙之感:”可是什么?”
萧白夜淡淡的瞥了过来,神色木然:“天不助我!男儿膝下有黄金,萧某从来只跪天跪地跪师尊跪师祖,为了此事,跪了两个魔修,可天不助我!既如此,我又奈何去管那天作甚?道义不助我,萧某便翻了那天去!”
说这话之时,他语气之中的绝望浓烈的便是一旁的葭葭都生出了几分逃离的冲动。
他的神色有多淡漠,语气之中的绝望便有多强烈,放佛在强自用淡漠的表情压抑下浓烈的绝望,那等反差之感愈演愈烈,终究叫人痛苦的不能自拔!
“萧真人,你……”葭葭动了动唇,惊愕的看着痛苦不堪的萧白夜,开口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萧白夜也并且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只是冷漠的看了她片刻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你莫怪本座,若非不得已,本座当真不想如此的。”
“你想干什么?”先前那一点同情早已烟消云散,葭葭惊恐的看着萧白夜,只觉剩下来萧白夜要说的话定是无边的噩梦。
“不干什么。”萧白夜淡淡道,“天不容我,我便另寻出路。拿你去换回本座的未来!你要怪就怪吧,左右萧某成了昆仑的罪人,也不多你一个怪罪了!”
说罢,便一掌拍向了葭葭的后辈,葭葭张了张唇,发觉再也说不出话来,而后便见萧白夜拂袖一挥,故技重施,将她敛在了袖袍之内,转身踏出了民宅,更向西行去。
被这番一敛进去,葭葭便只觉脑中昏昏沉沉的,似是进入了一种极为玄妙的混沌状态,此时,方知萧白夜的手段层出不穷,先时并未用这等手段对付自己而已。
昏昏沉沉间也不知行了多久,终于一道清冷的声音令得她稍稍清醒了几分:“萧真人,你要离去,秦某不拦着,不过还请将小徒奉还!”
“秦雅,你我皆不是笨人,你以为萧某会将她交还给你们么?这可是萧某手中至关重要的底牌,恕萧某无法奉还。”
“昆仑待你不薄,你为何叛出昆仑,给本座一个理由!”清冷的声音再起。
“秦雅,本座知道你本命剑的厉害,想来越级杀不是难事,不过萧某自诩也非等闲之辈,你以为,我二人之间若是打上一场,你有多少胜算?”萧白夜挑眉冷下,“大可试上一试,你要保全性命,自不是难事,可你身边这些修士呢?你能保得下几个?”
早有年轻修士按捺不住跳将了出来:“萧真人,我等好歹师出同门,你竟说出了这样的话,当真是那狼心狗肺之徒,昆仑待你不薄,你不思报答,反而勾结外人,意图摧毁昆仑,就不怕遗臭万年么?”
“遗臭万年?”萧白夜冷笑,“随意好了,你们若是不怕,就尽管来吧!左右萧白夜也不是当日的萧白夜了。”
说话间萧白夜灵气暴涨,有人惊呼:“他进阶了?”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秦雅的声音再度传来,“莫慌张!顾朗,布阵!”
“是。”一到清朗的男声应下。
昏昏沉沉的葭葭动了动唇:“师尊,师兄。”可惜不过动唇而已,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你这厢昆仑修士,既然如此,也莫怪萧某不客气了。”这一句之中,明显带着恼怒,而后一阵泼天盖地的翻涌袭来,本就混混沌沌的葭葭就此昏厥了过去。
这一昏也不知昏了多久,待得葭葭再次睁开双目之际,便见夜空沉寂如斗,漫天繁星闪烁,着实是再美不过,艰难的动了动脑袋,好心情在见到面前盘腿打坐的萧白夜之时,尽数去了个精光。
再看周围,葭葭这才发现他二人竟是处在一座离地数十丈高的高塔之上,眼前的萧白夜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明显是受了重伤。
但是师尊、师兄他们却以不见了踪影,葭葭心中着实难受的厉害,就这般与师尊他们擦肩而过,想来他们亦受了不小的伤,最最重要的是,恐怕短时间之内不会再遇到师尊、师兄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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