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脑袋一缩,当下便一个筋斗翻到了她的身后站定。
“嗖嗖”混乱中双剑齐出,便见两剑破空而去,见那出剑的二人,正是伏易与郭俊辰,戚静甩手一番周围立时便生出了一圈冰锥,一旁的韩吉腿下生风,却是以寻常金丹修士难以企及的步法于混乱中穿梭。
果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葭葭双目一肃,抬手将那只混乱中乱窜的飞翼虎抓了回来,又使出控物术,一手一个,一手两个将空中乱窜的韩吉与阮思明、阮思宁扔回了原位。
薛罗与尹琳儿见状当下便一个噤了声,一个停了动作。
伏易与郭俊辰出鞘的双剑也回了剑鞘之中。阮潇潇亦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回到了原位之上。
剩余几位亦停了手里的动作。
葭葭自忖好在昆仑这次大手笔,不然就这么一闹,就怕这课堂上课第一日就非得拆了不可。
她心头一震,那厢一十四位心思各异的天才亦是换上了几缕凝重之色。虽然知晓出窍修士与金丹、筑基修士简直是天地之差,但方才,眼见葭葭四两拨千斤,不过片刻,便制住了众人,还是叫一众“天才修士”心中诧异顿生:不好相与,当真是不好相与。
这位可不是纸作的老虎,是真正的母老虎。阮思明与阮思宁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过眨眼间便将她做了一个新的定位。
葭葭一点也不曾想到自己无形之间已经被定位成了“真正的母老虎”,当然若是知道阮思明与阮思宁心中作何感想,葭葭想来定然是哭笑不得的。
一时之间,课堂之上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
葭葭干咳一声,继续方才的答话:“昆仑创派之初,整座昆仑只有八人,规模属神州大地最末流的小派,而后……”
“连真人,我们不要听昆仑创派之史,不如讲讲你的成名之史,可好?”说话的还是阮思明,方才的教训似乎被他忘到了脑后,继续朝葭葭抛了个媚眼。
葭葭方才还含笑的面上随即便换成了一副严肃之色:“你等身为我昆仑的后起之秀,却不尊师重道,成何体统?吾辈修士只知一味索取,而不感怀天地,尊谢前人恩德,这与魔修何异?”
一十四张面孔眨了眨眼,看向自己。
半晌之后,只听到一声轻微的“老女人”的声音自墙角响起,葭葭磨了磨牙,只作未见。
却听有人突然出声声援了她:“连真人说的不错。修士需追奔溯源,若是连老祖宗都不知道了,那与畜生何异?”
葭葭点头,双目微亮向开口的修士望去,却发现正是阵法师陆家的陆星罗,当下好感顿生,对他高看了三分。
而后便听陆星罗又道:“连真人,有一事弟子一直不明白,不知真人可否为弟子解惑?”
“直说无妨。”
“上古修士以灵根多者为优,灵根少者为下,如我等现下的资质在上古修士之中都属于下等灵根,不知弟子说的对不对?”陆星罗眨了眨眼,问葭葭。
葭葭点头:“不错,昆仑典籍之中是有这样的记载。”更何况她自己曾接着少辛的大神通只能亲身经历过一段时日的上古古城,确实如此。
“人人都说我昆仑为天下修士办了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通天之路的开启,如今修真界中灵气浓郁,完全比的上上古,那么星罗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如今看来我等全是资质最下等的灵根,而那等杂役弟子便是最上等的灵根?”陆星罗眨眼,看向葭葭,等待这她的回答。
葭葭早已换上了一副肃然之色,默默的听他说完了话,想了想便道:“此话不然。便是灵气充足,你等虽是单灵根,不比杂役弟子五行齐全,那也顶多是二者吸收速度相当而已,再者说灵根又不是全部,还有资质,运用,领悟之流,你若一灵根运用巧妙自然抵得过五行灵根的。就如有火灵根修士修出异火,虽然水能克火,但普通水灵根修士却是奈何不了他的。”
“既然如此,那上古修士为何这般鄙夷单灵根修士,推崇多灵根修士?而且为何我昆仑祖师爷与昆仑七秀的灵根在上古时期都属最最末流的单、双灵根?”陆星罗眨了眨眼,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葭葭只觉冷汗涔涔,一时觉得他可怕的紧,一时又生出了羞愧之色,为人师者,居然不能够回答学生的问题,这真当是,真当是难堪传道真人之位。让她胡扯,她自是不愿意的。
正细想间,忽听得门口有人接过了话头:“这个问题,本座来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