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料尔等可尽取之,剩余之物,择一而取。”
话音刚落,那缕神识便不满了起来:“磨磨蹭蹭作甚,快一些。”
果然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那等寻宝与前辈修士讨价还价是行不通的,葭葭只觉她与叶贞二人若稍稍慢一些,便会引起那缕神识的强烈不满了。
葭葭只扫了一眼,便看向那内甲,半商量的口吻与叶贞道:“叶贞,我想要那套内甲。”
那内甲外形并不好看,平淡无奇,但这位名唤容真的真人傲气非常,想来也不是凡物。
叶贞微微颔首:“无妨,我是体修,内甲于我并不重要。我选‘锁心掌’。”
收了丹药、材料与灵石,又郑重其事的将那本修真手札放于金漆黑檀木的盒中以保存完整,葭葭取了内甲,叶贞取了锁心掌。
待得她二人方才取走这些事物,便见眼前那一堆事物不过顷刻间便化为灰烬。即便是她二人未取的,但见这等事物顷刻间化为灰烬,葭葭与叶贞几乎是同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目露惋惜之色:“可惜了!”
“有甚好可惜的?”不料,那位名唤容真的真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剩下的不是你二人不要的么?本座毁了又如何?”
“话虽这么说,可到底是难得的法宝,我二人得不到,与别人也是好的。”葭葭答道。
“你真这样想?”熟料那修士却轻叱了一声,似是不屑,“你以为本座的东西是那廉价的大白菜么?谁都能得的?莫得了便宜还卖乖,!非你二人替本座寻到了新的以身修剑的剑修,本座储物袋里的东西,本座宁肯毁了也不送与你二人!”
听着他这反复无常的性子与特立独行的行事方式,葭葭与叶贞与他比之可说平淡无奇了,没有一点特别之处了。
“走吧走吧,以你二人如今的修为,本座这洞府里装饰用的小物件怕是入不了你二人的眼的。”那神识催促起来毫不客气。
不过尽管如此,葭葭与叶贞还是拱了一拱手,全了礼待要离去,却见洞口绿光一闪,不光是她二人,就是那缕神识也惊讶的叫了一声:“禁制被破了!”
不过随即那缕神识便冷哼了一声:“破了又如何,合该那些人倒霉,居然让你二人捡了便宜。你二人对付着,本座累了!”
话音刚落,便见面前那坐化的修士表皮如爆裂的瓷器分裂般开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这破皮囊作甚?”
说话间眼前坐化十万余年的修士躯壳瞬间灰飞烟灭,徒留一缕白烟。这位修士脾气古怪,凭性行事,即便面对的是自己的躯体,毁起来也毫不留情。
叶贞轻叹道:“这位前辈倒是有几分真性情。”
葭葭点头应和:“而且观他虽说喜怒无常,可与我二人谈话间,牢牢占据主动权的自始至终都是他,这人在世修行之时,道心定然极难攻克。”
自那洞口破洞而入的两位修士与葭葭和叶贞打了个照面,四人几乎同时出声:“是你们!”
随着这一声,同时出手的还有葭葭的法宝与那三人的铁拳。三位体修、一位真修,四位元婴中期修为的修士竟在这方寸大的洞府之内动起手来。
也直到此时,葭葭心中佩服起了那修士的远见:那禁制一破,这洞府之内变成战场几乎是必然的,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与其让自己的躯壳受了那斗法的波折,不如自己毁了,若让她来,定然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葭葭边打边退,以她轻巧的身法,,出手快且攻其不备,那面上不带疤的蹙了蹙眉,觉得有些难缠。
“你二人投机取巧,让我兄弟两白跑了这一趟,见者有份,理当一人一半。”那不带疤重重的向葭葭砸来,初时慢,而后竟越变越快,这一拳之间的速度与力道大小,此人竟均能完全控制住,葭葭凝下心来,知晓此人恐怕不是善类。
转身躲过,粗粗扫了眼洞府四周,葭葭翻身一跃,藏在袖中的银色丝线弹了出去,她一边躲着那雨点般袭来的拳头,一边手指微微颤动。
“特娘的,这两娘们真难缠!”那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与葭葭和叶贞一招相对,被那灵力冲击的推开了数步,背靠背连于一起。
裸露在外的肌肉散发出古铜色的光芒,叶贞瞳孔一缩,伸手拉起一旁的葭葭:“连体术!不便久战,我二人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