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的,伸了伸胳膊,嚷嚷了起来:“道友,你只需说一声,我等这就替你揍一揍这个负心汉。”
话音刚落,墨天青猛地抬头,神色慌乱:“为何光说我?她当年一个女子与那么多男子有过,厄,”顿了一顿,墨天青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鱼水之欢,就许她负我,难道不能我负她?”
一听这话,立刻响起了不少笑声,有人乐了:“你不是说不介意么?再说了,那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还为了与她在一起,与南华真人断绝了师徒关系?”说话的人明显属于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等,大笑起来,“在座的可有不少人听到了。”
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葭葭也忍不住抿唇一笑:确实,不仅如此,她还有幸亲眼目睹,亲耳听闻墨天青开启“六亲不认”模式的全过程呢!
在这般大好的氛围之下,可惜的是,萧璃雪永远有办法将热闹的场面转冷。她神色哀戚:“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你唤人家雪儿,现在却唤人家萧道友;当年你说不介意。愿意与他们一起分享我,现在却这般嫌弃我。原来你自始至终喜欢的也只有我的外表。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葭葭揉了揉脸,不知怎的,觉得牙有些酸的厉害。
萧璃雪说罢,形容悲伤的对上了方才说要替她出头之人:“不用了,多谢道友。真正的爱情是不会介意外表皮囊的。说到底,只是我识人不清罢了。我早该想到的,从林月儿的遭遇上就该想到的。你无情,你冷漠,你见异思迁。”
“你难道不无情,不冷漠。不见异思迁?”墨天青愤怒的抬头看向萧璃雪,“不然一个又一个多出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当真是恩爱时蜜里调油,反目时倒戈相向。
周围冷的慌,葭葭搓了搓鸡皮疙瘩,看向墨天青。心下评论:渣,真渣,渣男中的战斗渣,简直渣到让人不忍直视啊!
“原来从头至尾都是我识人不清,所托非人而已。”萧璃雪说罢。自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伸手自后头挑出一缕长发。
“她现在还有工夫理发?”有人不解。
说话的人明显书读的不多“今日我萧璃雪与你割发断情。”萧璃雪说罢,一刀落下,洒落一地碎发,“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一语言罢,萧璃雪高昂着头,转身跨出了殿外,背影决绝,直到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宗务殿内一片寂静,没了萧璃雪,大家的目光自转到了墨天青的身上。
墨天青低头,知晓此时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快步就要走出去,却被立在一旁的杂役修士唤住了,他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牌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头发:“罚五块中品灵石。”
墨天青脚下一个踉跄,扔了一袋灵石过来,飞也似的逃跑了。
“什么时候涨价了,我记得是三块来着。”
“多出的两块是替天行道。”
众人恍然。
看了一出闹剧,葭葭到达落阳峰之时已然过晌午了,寻到魏探之时,他正闲适的坐在院外翻看着玉简。
“魏真人。”葭葭拱手一礼,向他走近。
“坐。”魏探指了指石桌对面的位子,示意葭葭坐下,“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寻我作甚?”
葭葭有些不好意思,在看到魏探挪揄的目光之时,这才镇定下来,严肃的看向魏探:“魏真人有活卷宗之称,葭葭自是想来向真人请教一番的。”
“谁?”魏探放下手中的玉简,挑眉笑问道。
葭葭双唇弯起,自口中吐出了两个字:“少辛。”
魏探似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一息的时间,却还是被目不转睛盯着的葭葭捕捉到了:“少辛?哪个少辛?天下叫少辛的何其之多?你不说清楚我怎会知道?”
“九龙禁地的少辛。”葭葭渐渐肃了脸色,不容魏探顾左右而言他。
魏探脸色一僵:“九龙禁地是我昆仑的禁地,我魏探从未进去过,又怎会知道呢?”
“好吧,若魏真人不想回答我少辛的问题的话,那便换一个,”葭葭言笑晏晏,待得魏探松了一口气,这才又道,“主上。”
二人对峙了片刻,魏探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收了手中的玉简,看向葭葭:“你问的这二人都是‘不可说’之人,今次可当真难倒魏某了。”
“不可说?”葭葭挑眉,“昆仑有这样的规定么?是哪一条?葭葭怎的不知晓。”
魏探苦笑:“你莫为难我了,此事你若想知道问首座不也是一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