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解的蹙了蹙眉,转头看了眼太阿峰的方向:“无极剑与斩神刀分别是昆仑、蜀山的镇派之宝,可现下我已不是斩神刀的主人了,你要比也不应当再来找我。”
“你让我去寻那毛头小子比试?”钟步归摇了摇头,轻哂,“这怎么成?他太嫩了,钟某的对手,可只你顾朗一个。”
顾朗沉默了片刻:“我现下无任何兵器,况且今日交接大典,昆仑兵刃相交是为不吉,改日再说吧!”
钟步归似是不愿就这么放弃,他皱眉:“此次出来,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微雨和阿媛,为的就是寻你比试一二,如今你倒好,要我平白走一趟么?”
葭葭默然:果真不容易,这个种马男也有嫌弃他那两个师妹的时候!
“这样好了。”不等顾朗开口。钟步归摸了会儿下巴,思忖了起来,“你我都不用兵器,昆仑既动不得手。我知晓这附近有个晴峡谷,我二人去那里比试一番,如何?”
顾朗皱眉,看那样子甚为不情愿,便在这时,庄子桥主动开口替师尊解围了:“真人,左右不久之后诛仙台就要开启了,到那时再比也不迟啊!今日师尊若是动手,怕是会少不了师公一顿训斥。”
钟步归挑了挑眉。这才定睛向庄子桥看去,打量了片刻庄子桥,忽地饶有兴趣的伸手,想去摸庄子桥的脑袋:“这是你的徒弟?好生有意思!”
庄子桥缩了缩脑袋,当下便躲到了离他最近的葭葭的身后,钟步归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眼看便要碰到葭葭,却见葭葭突然出手,双指点向了钟步归右手的霖函穴,钟步归自非等闲之辈。立刻向后缩了几寸,葭葭反应极快,当下食指变小指,点向他的霖函穴之处。
钟步归复又向右躲去……
不过片刻,二人便交锋了数息方才分离开来,庄子桥双目大亮,目光灼灼的看向葭葭,一脸崇拜之色:“师姑好生厉害!”
钟步归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摇头轻笑:“你不错。只是……”只是似乎并未到元婴嘛!看来自己与师尊打的赌。还是他赢了。这个丫头,既不到元婴。便不能登上诛仙台,他的赌运果真永远都是最好的。钟步归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葭葭见他话说半句。但却并未深究,只拱手一礼:“如子桥所说,今日师兄是交接斩神刀之人,不宜动手。钟道友那么久都等了,再等些时日,想来也是无妨的。”
钟步归看向顾朗,但见他微微颔首,便知晓今次是比不成了,未免有些意兴阑珊,方要说话,他眼下一尖,便看到一位青衫女修向着这边而来。
葭葭叹了口气,果不其然,钟步归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那是何人?与你长的好像!”
“师尊新收的师妹。”但见葭葭忽地变了脸色,一副冷淡的模样,看向前来的女修。
来人正是芦荻,她被葭葭弄了个没脸,在屋子里郁闷了一会儿,便想出门,不成想才行出没有多远,便见葭葭等人立在云水长堤之上,于是便走了过来。
方才远了还不曾发现,直到现下,芦荻才看到多了个未曾谋面的男修,但见这男修姿容俊朗,气质风流,嘴角含笑,端的是个极其出彩的修士。她不禁起疑:昆仑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怎的她先前竟不知晓?
漫步踏上云水长堤,芦荻行至几人面前,向葭葭与顾朗行了一礼:“芦荻见过师兄,师姐。”
子桥亦朝她的方向一礼:“子桥见过小师姑。”
芦荻含笑点头,复才向钟步归的方向望去,但听顾朗忽地开口道:“这位是蜀山的钟步归真人。”
芦荻目露惊讶之色,连忙向着钟步归一礼:“见过钟真人。”
钟步归其人,她就算没见过本人,可名号还是听过的,毕竟身为无极剑的传人,名头不会比顾朗小,只是不曾想到,竟是这么个风流出彩的人物。
钟步归嘴角含笑,微微颔首:“芦道友。”声如珠玉落盘,芦荻不禁心中叫好,暗忖这样的人物,确实比得上顾朗。
若说顾朗通体之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上位者的贵气,那么此人便多了几分风流,二者各有千秋,难怪名头如斯响亮。芦荻感慨了片刻,似乎有些尴尬的看向葭葭:“师姐,我以为你们没有那么早回来的,便想出来走走,不成想,竟碰到了你们。”
葭葭摇了摇头,目光向脚下瞟去,根本不看她一眼,只道:“你又没犯门规,去哪里与我无关。”
这话便明显有些不给面子了。
芦荻见葭葭在外人在场还这般待自己不冷不热的,素着的一张脸顿时白了一白,立刻便有些泫然欲泣,轻应了一声,转身便借口离开了。
看着受葭葭排挤而走的芦荻,钟步归啧了啧嘴,片刻之后,忽地出声问葭葭:“可是她有什么问题?”